都是什么糟心事。
苏四儿幼年就从雪娘的嘴里听疲了准小舅妈嫁给镇上老财主的变故,导致小舅舅消极浪荡后来又发狠四处奔波,对于此只觉得唏嘘。
“瞧他穿得人模狗样,要是看不下去就将妹妹抢回来,何故要哭哭啼啼,这算是富贵照享,只哭了一场哀他妹妹的下半生便过去了,有骨气地就该自己去挣。”
听得离钰昶的评价,苏四儿笑笑不说话,事情也许不是那么简单,旁边的魏不语一句话又将两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八月,你是不是跑偏了,不管他品性能力如何,他哀也罢,哭也罢,也不影响这七情殿干涉凡人命数。”
那男子转向墙壁,苏四儿看见他身后的黄线刚冒出头,有心想要阻一阻事,那股子傻子乐的味道就贴近了她的后背,厉声低语呼入耳际。
“最好乖乖看着,你们现在还有空怜惜别人,好好珍惜,出了七情殿,可无人在乎你们了。”
苏四儿不敢妄动,青年又悲号数语。
“家中用度捉襟见肘,却还要为不相干的人大摆宴席,撑着空门面,女眷们已是饿寒窘迫,祖父、爹爹却说这皆是因我之故,只要节省些,博得了府首的欢心,他日小县登科,扬眉吐气,为何偏偏是为我?”
一声悲愤交加的嘶吼,黄线陡然长了好多,青年忽得又大笑起来。
“杯酒定姻缘,前日刚送走芙妹妹,如今便是我了,说什么家中门庭中兴唯有仰仗我,金尊玉贵地养得我一身好皮囊,承蒙大人青眼,招为赘婿,暗地里想的却是谋夺家业,做那丢人现眼的吸血蚂蝗,令我成了撑门庭的套子,且教你们空欢喜一场。”
黄线如高山飞流一奔数里,遁入灰雾,苏四儿冷眼看着,扮作普通心技师的傅翎飞替青年合上双眼,又欢快地收了灰雾。
“瞧,我又多了一份报应,看得这么要紧,要不要分你一点。”
“滚!”
蠢丫头脾气真大,傅翎飞悻悻地走在前面,再没了报殿名的心思,反正不傻的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去四惧殿。
不知道是哪个蠢货取的,太会偷懒,又难听死了。
天光由暗转明,苏四儿三人经历了抽取绿、青、蓝三段情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