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家伙似乎也没那么蠢,尤其是那个整张脸都成漂亮猪头的少年,沦为神智不清的天骄可惜了。
“蠢丫头,你年纪太小,恐怕心技学到现在无非就是吓唬吓唬人,窥探别人的秘密,还没混到梦中杀人的品级,反正你也见识过了,不如带着你的同伴转投我的门下,我保你十年达到我如今的水准。”
吵死了,连界境山的独眼鸦都比他安静,离钰昶忍不住怼了回去,“你就是个总管,上面还有殿主,你在这里发什么大梦。”
跟在后头默默看戏的傅烟儿逮住了机会,突然跳了出来,“他说的没错,傅总管,殿主可是交代要你好好招呼他们一顿,送走,你竟然阳奉阴违,瞧瞧周围都是殿卫,可不是你手下的心技师。”
她大手一挥,“将他们即刻带去二怒殿,抽情丝。”
人固有一死,但不能死得潦草,苏四儿拉住自己的同伴,像惊惧的兔子一般跃至傅翎飞背后,“你到底说话算不算话?怎么随便来个人都能压住你?”
“想用激将法,让我们自己打起来,蠢丫头,你还是太嫩了。”
烦死了,满耳朵的蠢丫头,苏四儿一脚踹他背上,“老子叫十五!”
再一次被偷袭,傅翎飞的骄傲碎在脸上,终于认清自己在犯蠢,老是以为她没修为故而不设防,结果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大脸了,还有烟儿也是。
果然蠢人是不能纵容的,傅翎飞大步走向新入内的殿卫,拿过他递上的信笺一看,脸色阴沉了几分。
李松亭没了缪迁这个腹心之患,对这里每一处都盯得极紧,这三人的异常这么快就被传了过来,以后看来不能让殿卫入内了,充门面也不行。
“都不用留着过夜了,直接送去二怒殿,让他们继续旁观,至于傅烟儿,以下犯下,免一个月供奉。”
二怒殿随机一处房间,苏四儿三人一进门,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坐在地上,头鬓风霜,双眼喷火。
“想我顾家一门清名,老夫两袖清风,竟生出个背主的讨债鬼,日日精养养不出士人风骨,老夫气煞也,都道篡国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哪里有青天白日,收了这起子逢迎小人,阻了他们玷污世风,免得个个捧着那贼子。”
目下老者说到此处,湿泪滴流,满腔怒气冲刷着地板,不住磕头,不一会儿就染了红,他身后的橙色情丝极为活跃。
像吸水的鱼儿,得了滋润,瞬间长了不少。
“三十载桃李吐芳,百余日忠贞见彰,三千弟子跪黄金,唯余稚子撑门庭,五步一怒身先死,弃市无人野犬顾。我身为他的夫子,他因世道之乱、因我之怒而冲动生出刺杀的念头,我不过想去送他一程,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