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圉这座城或许早已失控,苏四儿想能允许闲师跑到山门里偷人的地方,肯定不是好地方。
他们一上飞舟,闲师们就放出了十来个男女,苏四儿和王岳山虽然看不见,但彩云不在其中,自然将信息传给了王岳山,等于苏四儿也知道。
在上章城,故作凶悍的山南也不止一回提过不能去山门的村子里,会被隐卫视为挑衅杀死。
这些人却能将人带出来,怕是从上到下都成了一窝子人了。
所以,她和王岳山跟着闲师被带进内城而不被辅卫检视身份牌,实在算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
十五个人挤在一处池子里,苏四儿和王岳山挤在一处,和其他十三人稍稍划下巴掌宽的界限。
这群人不是来泡水的,而是来吸水的,苏四儿真的有点怕被人发现这个事实。
每当有人经过,她都会盯着人家,生怕被发现。
“十五,你在怕什么?”又是那个女孩,两人脸对脸,同是无奈,苏四儿想,看她编号,应该叫初一,“初一,你们这样,这样,被人赶出去的。”
苏四儿的手上下分合,先短后长,意思很明白,不要再吸了,会被人发现。
劝告并不管用,初一的双手掀起大片水花,水花蹦得很高很欢快,最后全部落在池子里。
“真不知你之前在哪里待过,竟然像个傻子一般。”初一说完,很快又退了回去。
她是傻子,要是没在一起,她会担心这个,苏四儿拉着王岳山,想找他评评理。
王岳山贴近她耳朵道:“刚才你确实有一点点明显的大惊小怪,也不怨人家,大哥说了,这里很不一般。”
无知是福,王岳山还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他那晚一起下去或者住进自己的脑子,就知道她心里的沉重了。
离钰昶的秘密掩藏得结实,就像小时候娘准备过年的糖糍粑,不到点尝不上一口,过了年回回要都有,她却早被人摆在台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