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了他们不是我的朋友!”买报路人继续怒吼。
“可,刚才我看见你和他们勾肩搭背,还一起品读报纸,聊的很开心......”
老板眼力不错,记性也好,如数家珍一一道来。
买报路人面如雷云,抬手拍桌,顷刻间,碗碟落地、木筷乱飞。
身旁吃早饭的几人遭了殃。
这位被飞来的木筷打了脸,那位被溅起的豆浆湿了衣。
身后的老兄也没逃了,正有滋有味的喝着豆浆,我去,怎么喝出了一团报纸球?
等转回身想看个究竟,后面的人已经打了起来,三四个汉子压着一男子打,出拳的,下脚的,抡巴掌的......
哟,老板也出手了。
老爪抓嫩鸡,铁钩薅鼻孔,还吐了三口吐沫。
......
“......苟二,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来安保局的路上,猫烨喋喋不休的又说又劝,听得苟小财圆眼直翻。
不就捉弄了一下买报路人嘛,至于这么认真?
谁让那小子长得贼眉鼠眼,还小气吧啦的,一副欠揍的嘴脸。
何况,你吃的不比二爷少,跑的也比二爷溜。
二爷就想问一句,你给钱了没有?
更别说上次,胖墩刘强飞......
对吧?
“猫仔,待会儿见了干爹,你可不能怂,这回兄弟可指望你了。”
对于不待见的牢骚,最好的办法就是岔话题,百试百灵。
“他是你干爹,你怎么不上?”
“就是因为有这层关系,不知道什么叫杀熟吗?”
猫烨想了想,似乎有点儿道理。
记得刚见老安那会儿,对方热情有礼,还硬塞给了他不少东西。
后来,就变味儿了,抠搜、算计、打太极。
无所不用其极。
嗯,应该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进了安保局的大门,以往有些冷漠的藩警变得热情了起来,特别是那双带笑的眸子,不瞅猫烨,专瞅苟小财的裤子。
“二爷,听说李记裁缝铺的质量不错,下回买裤子记得说是我推荐来的。”
“新开的那家服饰店款式新潮,报我的号。”
苟小财......
没等发火,门外乌渣渣涌进一棒子人来,面沉似水、牛眼怒颜。
哟,这不卖油条的老板嘛!
咦?
被几个汉子揪着的那位,不正是......
买报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