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时候他都没看出倪端,这辈子真是活到了狗肚子里了。
哆嗦一下,苟小财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屋门,可惜,还是晚了半步。
当木门如同纸屑般碎裂纷飞,苟小财如遭重击,囫囵弹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咳!
血点溅出,火辣辣的痛楚,仿佛能把整个胸腔点燃。
门口,披风侠踩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目光阴戾的瞥了一眼后,转向了吊着的二人。
苟小财保持着半躺的姿势,一动不敢动,对于接下来的命运,他无法揣测,他只知道一件事.......
这不是仇家,这特么的是冤家!
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活冤家!
房梁上,刚儿还呜咽着的腿毛和胸毛,这会儿被吓得魂不附体,抖若筛糠。
嘚嘚嘚,嘚嘚嘚。
没嘚几下,喉腔稍稍松活,断舌落地。
吼!
暴怒的吼叫回荡在狭小的屋内,披风怪捡起地上的两条断舌,跃上房梁后,分别塞进了二人的口中。
苟小财张大嘴巴,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腿毛和胸毛,在痛苦的挣扎中,生生吞下了自己的舌头。
以后,再也不吃猪舌!
牛舌,鸭舌,鸡舌......
什么舌头都不吃!
猪心,牛心,鸡心什么的,也不吃!
当披风侠用尖锐的爪子破开胸腔,掏出二人的心脏后,苟小财在心里如是呐喊着。
沾满血水的心脏还带着热乎气,在血筋的相连下,隐约还能发出微弱的跳动。
披风侠满意的吼叫一声,接着,口中弹出两条细长的口器,分别插进了二人的后脑。
苟小财要吐了,忍都忍不住。
你丫的披风怪,二爷被你害苦了!
以往最喜欢吃的脑花,豆腐脑,鲜嫩爽口,美味多汁......
呕!
这通吐,撕心裂肺,肝胆俱震。
嗖,嗖,嗖!
破空声响起,几根带着焰火的柴棍落入了屋内,顷刻间火光大盛,热浪袭人。
“狗老二,死没死?没死的赶紧逃!”
屋外,二当家手持燃烧着的火棍,喊一声丢一根,四铁棍也没闲着,排成一队分工合作,玩起了火棍接力,拆了竹轿,把火棍一根根抛给了二当家。
想不到臭贼还有着人性的一面......
这一刻,苟小财的心中有些惭愧,惭愧中又带着点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