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两人的浓情蜜意不同,那天行宗中,魂玄子遣退了所有人,独坐在静室之内,心里却泛起了一阵波澜,那君无忧的到访绝非偶然,而且还提及那桩前尘往事,恐怕是知道了什么。
“当年明明做得滴水不漏,就连当年亲历此劫的翠玉凝都完全不知是何人所为,那君无忧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莫非是漏了某些旁枝末节,没有处理干净。不对不对,我得仔细想想才是。”
魂玄子灵光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
“差点忘记了,当年杀死那翠阁主之时,锦鲤湖中的声音,莫非是湖中的锦鲤,不对不对,若是锦鲤成精,怎么会隐忍到如今,怕是当时就趁我被那翠阁主临死反扑重伤,趁机杀了本座,夺取那件宝物了。”
魂玄子怎么想也想不通,君无忧究竟是从何人口中得知此事,还好他口风甚紧,没有暴露半点,全是模棱两可的回答,既给了自己台阶下,也让他在君无忧面前有了交代,不会令人生疑。
“不过还好,当时刺杀那君无忧的家伙并没有暴露本座的身份,另外几名探子早已因为本座的那箱黄金被官府缉拿,明日就要问斩,如今就怕那君无忧拿那从那群家伙身上搜出来的毒物说事,得好好想个办法才行。”
魂玄子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灵光一闪,
“我差点忘了这一环,屠龙教啊屠龙教,你这次可怪不得我了,你这左善,好好的屠龙教护法不当,非来搅和本座的好事,还有那屠龙教的教主,既然将本座弄得如此狼狈,莫要真的以为你登临破碎虚空之境我就拿你没办法,单凭你们教内那群烧杀抢掠欲图颠覆炎武国的教众,已经足以让我推个干干净净。”
魂玄子想起那日左善偷听他的谈话被他下毒暗害,一掌震碎心脉,尔后屠龙教教主现身救走一事,就不免耿耿于怀,一个一直与君无忧为敌的邪道教派,竟然敢来帮那君无忧坏他的好事,说不定翠玉阁灭门一事的真相,早就被他们屠龙教查出,暗中安排人手告诉那君无忧,企图将他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置于死地。
屠龙教内,左善的伤势已有好转,也从教主口中得知,那君无忧如今平安无事,心情平复了些,
“君无忧,你不要以为我们这仅仅是在帮你,只是不愿你落入那等小人圈套罢了,我屠龙教,就算是想趁人之危,也得是陷入我教陷阱之人,而非依靠他人手段,否则,怎能彰显我屠龙教的威风。不过这毒,可还真是奇特,竟然连教主精心炼制的融骨烟都比不上,哪怕是陆地神仙,如果不慎中招,也会陷入险境,实力大降,内力几近所剩无几,实在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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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善拿起那从黑袍人手中顺来的瓷瓶打量,看着那似水非水,似液非液的奇特之物赞叹道。
“若是我教有此毒物,何愁那君无忧不死啊,不过如今他已得知此毒,更是因此几近丧命小人物之手,如今怕是有了防备,我们也不好下手啊。不过那个黑袍遮面,遮遮掩掩的家伙,真当我左善是聋子吗,虽然看不出你的容貌,但也听得出你的声音。”
左善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
“天行宗宗主魂玄子,这就是你的真实身份。真是没想到啊,堂堂正道中人,竟然如此行事,还敢妄图弑君,我屠龙教与你相比,真是过之而犹不及啊。说我屠龙教阴险狡诈,你又何尝不是呢,亏你魂玄子还自称上正道之首呢。表面上刚正不阿,铁面无私,怕是借着正道之名铲除异己罢了,真就不怕有着身败名裂的一天。”
左善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魂玄子的末日。
左善在心中暗自盘算,策划着如何加深君无忧和魂玄子两人之间的矛盾,最好让这位炎武国君主和天行宗斗个两败俱伤,让他屠龙教获个渔翁之利,但蜀山的那群顽固之人,还有那在炎武国内称霸的十大妖王,都算得上是个麻烦,还需他好好想想才是,不过如今,自然是尽快让君无忧和魂玄子之间的矛盾升级到不可调和的程度。
魂玄子和左善都有着各自的盘算,可君无忧却浑然不觉,依然沉浸在李君柔给予他的温柔乡中。
“柔儿,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就好多了,活蹦乱跳的,多好啊。”
李君柔瞬间羞红了脸,
“说什么呢,人家本来就是这样的,不过还好,灵月不在,要是被她看到我这副不端庄的样子,可就不好了。”
李君柔一想起君灵月这个女儿,心里头满是爱意,要是她知道自己的母后突然变得如此调皮,完全没有那端庄贤淑又带着威严的皇后样子,怕是会感到十分失望,尽快调整好了状态,穿上那身金丝凤凰襦裙,与君无忧那身浅金色的龙纹长袍,显得十分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