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卡娜没入温暖的水中,初有些不适应,想要挣扎,但一只柔软的肩膀贴了过来,与她靠在一起,让她不方便动弹。
白梅靠得太近了,哪怕是以前打架的时候,两人也没有这样肌肤相亲。
就这样,两人谁也没说话,几分钟后,希斯卡娜逐渐习惯了,身体软了下来。
这时,白梅才开口道:
“你一定要走吗?”
希斯卡娜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又将身体往下缩了缩,让泉水淹过嘴巴。
“所以我才讨厌恋爱脑啊,总是为别人而活,太蠢了。”白梅瞥了她一眼,轻声骂道,“希斯卡娜,你脑子里除了阮望,还有别的东西吗?”
少女没有回话,但听到阮望的名字,她眼眶却微微红了。
白梅看不下去,继续说道:
“不只阮望,还有许多人也关心你,只要你愿意敞开心扉,九田就是你的家,是你可以回去的地方。”
“希斯卡娜,你在害怕什么呢?”
白梅忽然转身,来到希斯卡娜正面,强势地将她抵在岸边,目光灼灼地盯住她的眼睛。
“因为受过伤,你就害怕接受他人的好意了吗,害怕付出信任吗,只会逃避吗?”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好意和信任是相互的,没有第二个阮望会包容你的任性了。”
希斯卡娜没有反驳白梅的话,眼睛里却泛起水光,轻声地呜咽起来。
“呜……我…我好想他…真的……”
白梅把她逼哭了,却并没有感到内疚,也没有停下。
她深吸了口气,气势更加凌厉,继续说道:
“希斯卡娜,你就是一只活在爱里的可怜虫,总期待着阮望给你喂食,他不在了,你就要饿死了。”
“你到底是有多脆弱,才会这么卑微?”
“在祈祷他爱你之前,你能不能爱一下你自己!?”
白梅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大,把希斯卡娜吓到了,她仰视着白梅因愤怒而红润的脸,说不出话来。
“希斯卡娜,我也曾经深陷感情的漩涡,无法自拔,但走出来后我才发现,只有无法爱自己的人,才会被困在某个人身边。”
“阮望一定也懂这个道理,所以他才会建起九田,想带着你结识朋友,让你看见其他人的好意。”
“希斯卡娜,九田不是过家家,心灵受伤的人很多,你不是特例,九田是让你们这些病人,重新感受爱的地方啊!”
“但你辜负了他的期望,这么多年了,你脑子里还是只有那点回忆,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白梅的语气中充满了火药味,极具侵略性。
“希斯卡娜,我不求你忘了他,也不求你接纳其他人,可你至少…也爱一下自己,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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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希斯卡娜张了张嘴,半句话也没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