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大多时间都是辛娜梦在照顾他,而纳莎娅不时会和他说说话。
纳莎娅发现他似乎早就知晓自己所隐瞒的身份,但在最后他也在对自己隐瞒,假装不认识她。
“辛娜梦。”比尼鲁望着天花板,有些出神。
辛娜梦站在比尼鲁的床边,双眼有些红,但她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悲伤,不想让自己的恩师在最后还在担心。但是她越是压抑,口中的话语就越是颤抖。“我在。”
“你已经很好了,出师了。”比尼鲁继续说道。
“我……”辛娜梦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将头转开,现在她只要发声就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去吧,帮我把窗边的花换一下,都枯了,多不好。”
辛娜梦点了点头就踩着地板离开了,她曾在森林中的矫健如今也带着她快速离开这充满悲伤的地方。
等听到关门声后比尼鲁转过头来,与纳莎娅对视,他浑浊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尊敬。
“您……”
“纳莎娅,我就叫这个名字。”纳莎娅打断道。
“哈哈,咳咳。后生女居然打断老人家说话。”比尼鲁想笑但却突然咳嗽了起来,然后干脆将刚才的担忧全都丢去。
“你瞧,还是这个称呼好用吧,但大多数人总在称呼上多了一个心,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比尼鲁也终于明白了她的苦恼,居然是因为“您”才躲起来的吗?明明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七神的大局。也是,树王如此亲近子民的神明又怎会有疏理人们的孩子呢?
“魔鳞病,究竟是什么?”比尼鲁缓缓地将实验转回天花板,他那双充满疑惑和疲惫的眼睛凝视着上方,仿佛想要从那片空白之中找到答案。
这个问题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弦,让他无法挣脱。
曾经,他天真地认为魔鳞病不过就是一种普通的病症罢了,就像平日里人们所患的感冒一样,只不过它要更为顽固一些而已。
然而随着研究的深入,他逐渐意识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后来,他开始猜测这或许是由于地脉紊乱而引发的一种奇特现象,但令人费解的是,这种现象似乎仅仅针对须弥人产生影响。
可到了如今,他却发现自己对于魔鳞病的认知依旧模糊不清。
就好像被一层厚厚的布蒙住了双眼,无论怎样努力去摸索、去探究,都始终只能在那狭窄的一角范围内徘徊打转,难以触及真相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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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神明须臾间的忧思,仿若一道谜题,一份禁忌,一份夜夜难眠。”纳莎娅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