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段失败的婚姻,周二妹彻底对男人失去感觉,拿他当哥哥看。
因为亲人的接连去世,他也觉得自己不太对劲,老是恍惚,看到他们的影子,为不祸害好姑娘,也选择一辈子单过。
八十年代太多机会了。
为了给阿奶看病,让阿奶多活几年,也为了有赚钱机会,和周二妹轮流照顾阿奶,他决定将房子卖了,去市里。
大伯又来了。
以往都是送粮,这次是送钱。
大伯没哭,但说话是哽咽的:“本该我这个做儿子的担起责任,反而是你们当孙子孙女的,替我……
钱,你们收着,回头给我带个消息,不能每天去看看,每个月去看看也成。”
大伯也老了,快到儿孙养老的年纪,家中话语权不重,这钱是背着家人藏的。
周军点头收下了。
到了市里,他为省钱想租地下室,但环境太差,不利于阿奶养病,就租了个单间。
他白天边补眠边照顾阿奶,换班后,周二妹晚上边补眠边照顾阿奶。
阿奶被他们照顾得很好,即便全身和面部瘫了,但肉没萎缩,和刚出事那会儿状态一样。身上更没有异味儿,每天都干干净净的。
周二妹白天在超市做收银,休假日发发传单,有什么活儿就接什么活儿。
周军晚上就摆地摊,做烧烤和炒饭。
他手艺太好了,即便是同样的配方和做法,他就是比其他摊贩做的好吃,每天到点,生意很旺,久而久之,老顾客越来越多。
周母一开始是保守中医药物治疗,随着时代变迁,周军和周二妹钱越存越多,他们决定手术治疗。
大伯和大伯娘也来了。
大伯娘是骂骂咧咧的,说周强又生了个孩子,小儿媳妇也怀上了,家里正是用钱的时候……
大伯怒斥了句:“差不多得了!这是我自个儿扫大街赚的!你要不服,自己滚回去!”
大伯娘开始抹泪,说什么我也是为了你好,不要为了老的,寒了小的的心……
吵吵闹闹的。
周军借了钱,让大伯带大伯娘先回去了。
手术算成功,阿奶能走动了。
只是攒了这么多年积蓄没了。
幸好有大伯送来的一万多,租房子,还有后续给阿奶买营养品,足够了。
他和周二妹将市区的房子退了,回到红旗村,陪周母走最后一程。
村子早就荒芜了,年轻人几乎没有,全都外出打工了。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