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无法改变大局,至少让小姑娘知道,这世上还是有热心肠的人愿意帮她。
好在严晓蝶估计是怕再引来乘务员,接下来的大半天,她安分了许多,没再对小姑娘呼来喝去,最多就是习惯使然地发泄几句。
快入夜时,火车在站口停下来,下去了一拨人,很快又填上了些新的旅客,没多久,火车在鸣声中继续起航。
下一站还远得很,顺利的话最快也要在凌晨才抵达,乘务员推着餐车开始来回兜售,不少乘客翻出带来的干粮啃了起来,空气中充斥着各种食物混杂在一起的气味。
揪着方黎夫妇去打水和上厕所的间隙,夏颖莹正要问叶裳瑞想吃点什么,就看到一个乘务员朝他们这边大步迈过来,说是空了俩卧铺出来,正好是同一个包间的下铺和中铺,问他们要不要换过去。
夏颖莹当即给了肯定的回复,而后起身和着叶裳瑞收拾行李,准备和乘务员去新的铺位。
严晓蝶本不想搭理,奈何压不住心里那股子邪火,脑子一热,阴阳怪气道:“乘务员同志,你是不是拿了他们的好处啊?凭什么有空位要优先给他们换?我也想换卧铺啊,一样都是花钱坐车的,你这么厚此薄彼,恐怕不太好吧?”
这话实在是难听,乘务员脸色立马变了,循声回头望过去,很快认出她就是之前闹事的泼妇。
他眼里闪过几分不耐和厌恶,直言不讳地怼了回去,“这位女同志,请你注意用词,谁厚此薄彼了!?我们一向讲究先来后到,按顺序排位!这两位同志刚上车,就跟我们提出了要加价换卧铺票的请求,我们按规矩办事,凭什么要被你这么批评?!再说了,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谁知道你也想换卧铺?”
这话一出来,周围不知谁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带着不少人出来主持公道,纷纷谴责严晓蝶的无理取闹。
“这刁妇到底在想什么呢?遇到这样的乘客,乘务员也是辛苦了!”
“满嘴喷戾气,她的生活一定充满了不幸!”
“连这都能被她拎出来说,由此可见,那女娃平日里肯定没少遭罪!”
“也不知那女娃的亲爹知不知情,换成我,这种媳妇不要也罢!”
再次被围攻,严晓蝶面色唰地涨红,张嘴很想反驳回去,但在乘务员那充满压迫感的盯视下,到底还是生生忍下了这口闷气,没敢放肆。
夏颖莹免费看了个笑话,可笑之余,只觉得严晓蝶这女人大概是没救了。
就算再怎么讨厌想给她添堵,也不至于用这种自取其辱的方式吧?
难怪连排名最末的大学都考不上,就这智商,还考什么呢?
她没再多想,和对面的方黎和柴延打了个招呼,拎起行李箱和叶裳瑞跟在了乘务员后边,
路过那小姑娘的身边时,她无意中低地头,正好对上小姑娘那双带着无助的湿漉漉的眼睛,心里不由颤了几下。
但她面上没表露出来,收回视线,跟着叶裳瑞和乘务员头也不回离开了。
等到了目的地,夏颖莹让叶裳瑞整理行李,自己则跟乘务员去补钱办妥了换票的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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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途中,她路过两节车厢间的过道,趁着四下左右无人,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