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颖莹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有康叔在那边照顾爷爷,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在那边时,爷爷也时常问起你们的事,还让我们想办法多照看着你们点呢,看得出来,他也是很担心你们的!”
宁骊婉眼睛愈发红了,微微哽咽道:“也是我们太没用了,还要让他一个老人家替我们操心……”
“不能这么想,这世道就是这样,你们也是身不由己。”夏颖莹握紧她的手,声音放得更轻了,“婉姨,你要相信人间尽头是正道,只要把这最艰难的几年熬过去,以后你们肯定会否极泰来的。”
宁骊婉心里安慰了些许,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惭愧道:“我这情绪一上头,就怎么都控制不住了,又让你看笑话了……”
夏颖莹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只是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夏颖莹和叶裳瑞探亲回来的事,很快也传到了知青点。
严晓蝶听说这两人是骑着车,一起从镇上回来的,心里堵着一口邪火发泄不出去,草草用过早饭,就回房间里发闷气了。
自从第一封封信石沉大海后,她不甘心,后面又寄了不少信给京城的叶母,内里依然都是添油加醋对夏颖莹百般抹黑,也依然全都毫无水花。
叶母始终纹丝不动,至今全无反应,甚至连连个回信都没给她。
她心里起疑,便转而写信问了父母,借着关心询问了叶父叶母的近况,结果得到了不清楚和不知道的回答。
自从叶家被霍家退了亲,他父母一改从前的阿谀奉承和刻意讨好,随即和叶家划清了界线,在叶老爷子登报和亲人断绝关系后,更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在小区里碰了面,也只当陌生人路过去,就怕一不小心被粘上“同伴”的标签。
红色资本家也就是听着不错,但只要有人搞事掀起些风吹草动,很容易就被打进黑五类那边,她父母为了明哲保身,肯定不会主动沾染这些肉眼就能分辨出来的麻烦。
没从父母那得到有用的信息,严晓蝶气得够呛,偏偏又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