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端着朝屋里走去。
昏暗的房间内,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儿,但已经习惯了的老头,已经习惯了这难闻的味道。
此时,床上躺着一位眼睛已经看不见,躺在床上许久,苟延残喘的妇人。
“老婆子,起来喝药了……”
“咳~咳~”
“大清,我~我快不行了……”
“咱儿子,年纪也不小了,你~能不能~带他~回~回京城,我~可是~听说,你~你大儿子,现在是大老板了。”
没错,何大清跟白寡妇竟然还活着,只不过看样子属实有点儿凄凉。
白寡妇的话,让何大清的大脑反应了好大一会儿,好久才想起自己最后见何雨柱跟何雨水已是快三十年了。
“老婆子,说啥呢,你会好的,等你好了咱们一起回京城。”
白寡妇怎听不出这是何大清的推脱之词,但自己已时日无多,自己跟前夫生的俩儿子,一个被何雨柱送去吃花生米,一个被何雨柱拒之门外,蹉跎半生,也没熬过文会十年。
但何雨石是她跟何大清的儿子,也是何雨柱同父异母的弟弟,临了,她既想给何雨石找个强大的依靠,同时她也有点儿不甘心,也有给何雨柱添点儿堵的意思。
“大清,你可以恨我,但你不能不管石头啊,他是咱俩的儿子,你不能看他三十多了,还整天无所事事吧。”
看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这话也同样适用于何大清身上。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已经没了经济来源的他,不是没有起回去啃儿子的心思,说白了,他也是一个自私的人,不想在操心了。
但又怕带着白寡妇一起回去,惹何雨柱反感,就想着把白寡妇送走以后,在带着何雨石回京,跟何雨柱兄妹俩团聚。
人算不如天算,他没想到白寡妇一倒就是这么多年,过了这么久。
有时,他也起了把白寡妇弄死的心思,皆因何雨石盯得紧,又因被文会十年吓破了胆,愣是没敢走出这一步。
何大清长叹一口气。
“老婆子,三十年没联系了,谁知道柱子跟雨水还认不认我,先找个中间人联系一下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