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当然不能独自做决定。
吴旷陷入了犹豫。
其实他比胜七要理智的多,但他的仇恨要比胜七更炽烈——胜七好歹这么多年都清楚自己是被陷害了,认准了田蜜这个仇人。
而吴旷,他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自己的仇人到底是谁,他的仇恨一直处于压抑之中,一直到此时此刻,才算真正爆发出来。
此时他的仇恨,正处于最炽烈的时刻。
朱家见状进一步旁敲侧击道,“你们兄弟相隔多年重聚,应该有很多话要叙旧,何必浪费大好时光呢?”
他这是在暗示两人好不容易团聚,若是为了急上这一时三刻,谁出了些问题就不好了。
小主,
要分清孰轻孰重啊!
吴旷考虑一番后,先给出了一个警告,“你们如此相信田蜜,很危险,你们想要保护的女孩活下去的机会恐怕很渺茫。”
这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他的真实想法。
作为一个切身感受过的多年受害者,他现在无比确信一个观点——相信田蜜这种事本身就很危险。
季布微微摇头,叹声回道,“我们……别无选择。”
他也知道田蜜不可靠,但是不可靠总比没得靠好,赌也得赌一把。
这时候,季布为了确保打消胜七二人的敌意,做出了最后一步努力,上前凑近压低声音说道:
“那个女孩的身份我现在不便说明,但是……她和已故的昌平君有关系,还请两位看在侠魁田光和昌平君之间的交情上,行个方便。”
“昌平君?”胜七眼神一变,惊疑的看着季布。
朱家和吴旷的注意力也第一时间被吸引过来。
季布没有进一步说明,只是默默等待胜七和吴旷的回应。
二人没有说话,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他们愿意退步。
“走,咱们走!”季布会意,转身知会英布和典庆。
英布现在只想救人,能不打自然不打的好。
但典庆还是无动于衷。
这下不止是田蜜急眼,季布和英布也不明白典庆到底在想什么了。
而就在这时,吴旷的注意力稍有分散,阿赐立刻捕捉到了机会,干将莫邪立刻挑开了吴旷的佩剑。
“你们欺负宝宝,你们都是坏人!”
重获自由的阿赐立刻发出了夹杂着委屈的愤怒咆哮。
莫名其妙被人控制住,他现在也很生气!
生气的阿赐立刻对胜七二人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势,双剑齐上,赤青剑气交杂,充满了纯粹凛冽的杀意。
有些猝不及防的胜七和吴旷只能匆忙迎战,一左一右分别抬剑挡住干将莫邪对剑。
愤怒之下的阿赐硬是以一人之力压制住了对方两人。
胜七和吴旷只得暂且退让,翻身一跃让开阿赐的剑锋。
然而就这么简单的两招过去,胜七的伤势便再度加重,鲜血已经渗出纱布,一点一点的滴落到地上。
研究在这几个呼吸的时间内,典庆等人已经消失,离开了这里。
阿赐脱身之后,就算打不过也不会出事,典庆放下心自然不会继续逗留了。
而战斗,还在继续。
阿赐察觉到了胜七的虚弱,第一时间针对他发动了攻击。
此时的胜七想要抵抗,因为伤势的影响一时间却连真气都提不起。
好在还有吴旷,他的剑锋及时从旁突如,接住了阿赐的干将,并将他拉到了另一旁缠斗。
作为曾经的魁隗堂主管,堂主胜七最重要的左膀右臂,以及最好的兄弟,吴旷的实力并不比胜七逊色。
相较大开大合,刚猛霸道的胜七,他的剑术特点则是灵活敏捷流,加上在罗网内部受到的影响,招招不离致命要害。
不过面对双剑配合浑然一体的阿赐,他的速度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优势,只能陷入被动挨打的状况中。
刘季扭头瞥了一眼身后,发觉季布等人都撤了以后,不由咋舌说道,“感觉情况不太妙啊……”
季布走了,虽然让他们少了一个麻烦,但也少了一个帮手。
现在仅靠吴旷一个人,未必能抗住这个小胖子啊。
“这样下去不行!”朱家也做出了判断,语气担忧的说道。
“大哥,有什么办法吗?”刘季闻声立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