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还是要有个能安定的地方的。
“不了吧。”桑南溪回道。
桑明德肉眼可见地皱了眉,“那你看看想在哪个地方待着,总得买个房子。”
或许是因为他发家得并不算容易,桑明德对于房子这种不动产总有一种莫名的执念。
“南城?西城?还是……”他连报了几个地名,考虑得极周到,都是有大型机场的地方,不论她想去哪儿都方便。
桑南溪今天其实忙了一天,到了时间点,人已经开始有些神智不清了。
“爸,这事不急。”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了桑明德,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在桑南溪的成长经历中,他摆出一个严厉父亲的身份来教育她,其实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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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你这个年纪了,还什么都不急。出国五年,回来还是东奔西跑地定不下来。”
“桑南溪!你说,你是不是还想着定在京北!还想着那个姓周的!”
杨芸一见情况不对,忙迎了上来想要打圆场:“老桑,南溪刚回来不久,你让她先休息休息。”
桑明德却好像是打定了主意要一股劲儿地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女儿,让她彻底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桑南溪!”
桑南溪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摇摇欲坠,下一秒宛若就要跌倒。
杨芸站在两人中间,一时竟不知该去扶谁。
“爸,我跟他不可能了。”她的指甲陷入掌心,努力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从您查到他身份,但仍旧选择把我蒙在鼓里的时候,我和他就彻底没可能了。”
灯火通明的家却呈现出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
某个不可触动的开关被按动,平息了一切的怒火。
“我累了,先上楼休息去了。”
杨芸拍着桑明德的背,帮他顺着气:“你也是,我知道你急,但你也不能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南溪是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
桑明德颓坐在椅子上,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悔恨。
“她还是怪我,一念之差,我当时真的就是一念之差。”
杨芸低叹了口气,却是出乎意料地平静:“南溪是明事理的人,她心里清楚的。”
哪怕没有桑明德的隐瞒,她和周聿白也走不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