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辰砂自然是满脸得意,何姒低着头看不出表情,秦鉴竟然又恢复了无动于衷的模样。
“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邓公子也没什么大碍,那我先回去了。”秦鉴低沉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听不出喜怒,何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秦鉴吃了好大一个瘪,心中不免惴惴,连忙给自己递了个台阶:“这就走啦?”
秦鉴不说话,只是回过身看向何姒,眼睛里亮闪闪的全是委屈,明知他是演的,何姒还是义无反顾地中计了:“太晚了,我也要走了,一起吧。”
她说着,不等其他几人反应,立马快走两步来到秦鉴身边,牵起他的手就往外走。秦鉴心中的郁闷随着掌心的柔软散了大半,自然懒得管身后其他人,一步跨入了镜廊。
“要不,去我那吧?”才往酒店的方向走了两步,秦鉴就停下了脚步。
“啊?”何姒咽了咽口水,又想起了今晚的那两个吻,节奏太快了,她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阿姒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此地无影三百两,何姒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秦鉴垂眸一笑,心中最后一点郁闷也找不到影子了。
“去我那吧,我想送你一个礼物。”秦鉴说着,又指了指何姒的口袋。
何姒见状连忙严肃地强调道:“真的只是个木制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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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姒要同我一起走吗?”
“是什么?”何姒有些好奇了。
“这个传统木结构营造技艺是非遗对吗?”秦鉴显然是和邓辰砂的这个礼物杠上了,神秘地说道:“我也送你一个非遗,不过要到了才告诉你。”
何姒就在这种上了贼船的心境中再次来到了镜轩,站在秦鉴的屋子里,期待又忐忑,可秦鉴却是一本正经的很。
“坐。”只说了这一个字,他就走开了。
山中寂寥,只有小九相伴,可何姒却不觉得难熬,她习惯了这种幽静,知道秦鉴定是去准备东西了,心中甜蜜,学着秦鉴的模样独自泡了一壶茶,喝道第二杯,屋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这是什么?”
何姒凑过脑袋,看着秦鉴零零落落搬进屋的东西,越来越好奇——一个白瓷水缸,接了一半的水,几把纸扇,扇形优美,应该是秦鉴自己扎的,只是扇面空白,还没有来得及作画,还有几根竹签、几个空罐子和几罐看着像是颜料的东西,何姒看的云里雾里,也蹲到秦鉴身边,问道:“你是要画一面扇子送给我吗?”
“中国书法确实也是非遗,你想要吗?”正在忙碌的秦鉴抬头看向何姒,月光落在他脸上,一脸的真诚。
何姒招架不住这种少年般清澈的眼眸,磕磕绊绊地说:“按……按你的想法来。”
“哦,那你再等等。”
他说着,又弯下腰去,将几滴松油依次滴到空罐子里,然后像调颜料般,在其他几个装着东西的罐子里取出些粘稠的半流体,放到滴了松油的罐子里,用竹签细细调抹开来,红的、黄的、青的、黑的、白的……各种颜色在白瓷罐中流转开来。
“这到底是做什么呀。”
“做扇子。”秦鉴忙的差不多了,放下手中活计,转身朝她展颜一笑,“这下可以开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