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刘八斤对人生的态度似乎变得积极了许多,场面上的事儿应付自如,而且,似乎每天还挺忙的,每次来医院陪我时,电话响个没停。
看他那忙碌的样,我当时还真以为刘八斤转性了,一心想干一番事业呢。
后来没多久,衡雁酒厂发生了一件大事儿,这件事儿直接改变了刘八斤的命运,也震碎了我的三观,颠覆了我对他的认知。
……
从雁州回来后没几天就过年了。
对我来说,2002年的春节很平淡,过年期间,我依旧没回老家。
我很想念外婆,然而,外婆对我深恶痛绝,她甚至对我说,让我以后别叫她外婆这种话,也曾说让我别回去,也别给她送东西送钱,她一概不要,她说,我的钱,很脏。
我无法拼凑出,亲眼听见外婆说“你的钱太脏,我不要”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可我清晰的明白,我与外婆之间,在无可挽回的渐行渐远,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步履蹒跚走向衰老、死亡,他用蹒跚但坚定的步伐,和绝不转身的姿态告诉我:何嘉祥,不必追,你不配!
我确实不配,罪孽满盈的我,无法直视外婆高贵的灵魂,一步错,步步错,而今,无锚的船早已出港,深渊在望。
……
对江东市道上的流子来说,2002是极不平凡的一年,对我来说是,对小宝来说也是,李世光是,刘宝亮是,鱼币..也是。
2002年,公历3月5日,大概是元宵节一个星期后的一天,鱼币的父亲,突然无比惊慌地打电话给我,说:“小祥啊,出事了!出大事了!我女儿联系不上,打电话给学校的老师,也说没看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