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起伤害案,幺鸡跑去东莞躲灾一年多,今年下半年才回来。
我不清楚幺鸡办的这起伤害案风声过了没,但最起码飞哥与幺七这帮人的案子还未最终宣判,这个时候回来,幺鸡是冒着风险的,他肯定没那胆子,在这个时候跟公安叫板的。
我们相互搀扶着下楼,我问他:“你怎么晓得幺鸡把我搞银泰宾馆来了?”
刘八斤气喘吁吁地说:“哥在道上也是有朋友的,华兴街就一个宾馆,两三个小旅馆,稍微打听下就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刘八斤现在比以前更虚了,我能明显的感觉他腿有点发软,看起来是他搀扶着我,但走到楼道口时,他半边身体都趴到了我身上,我抓他手时,感觉他手心满是汗。
我很无语,小声说:“让你天天玩女人,还不到三十岁呢,虚成这样?”
刘八斤很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见八字胡、幺鸡他们都没跟上来以后,长舒一口气,仿佛有一块压在他胸口的尸体落了地似的,他用一种蚊呐的声音说:“别说话,走快点。”
我当时没太明白刘八斤这话的意思,直到我们下楼,看见银泰宾馆门口停着的一辆白色桑塔纳。
桑塔纳车身有少许剐蹭,看起来有些年代感,车子停在宾馆的正门门口,昏黄路灯下,车子的副驾驶车门开着,一个身材肥硕的穿着蓝色警服的人翘着二郎腿,看起来气定神闲的抽着烟。
看见警服,我内心莫名的安定不少,但很快,我的心就呯呯呯剧烈跳了起来,我发现这个穿警服的人的侧脸有点熟悉。
再走近一点,当穿着警服的男人的脸转向我这边时,我差点脱口而出骂娘了!
哪有什么公安!穿警服的人,居然是大波妹!
当听见八字胡说,楼下有个公安时,我心里还挺纳闷。
这都大半夜了,刘八斤人脉就这么广,还能找到公安朋友,陪着他出来干这种私活?
我很无语:“这就是你的公安朋友?”
“你莫讲话,先走,先离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