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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瓜很狼狈的回到皇庭酒店,看见自己兄弟被打成这样,羊克当场就阴着一张脸,拽着冬瓜,两个人搭车直奔高乐父亲摆酒的金帝酒店。
羊克一个人冲到金帝酒店,去找长毛,找了一圈没找到,然后给高乐和李和平打声招呼,带着冬瓜就回到了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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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克从来不是个怕事的人,十岁的羊克,就能顶着腊月的寒风,半夜跑去橘子园,把仇家的一园子的橘子树给毁了。
十岁的小孩能干这种事儿,这绝对不是个正常人。
从某种程度上讲,羊克与冬瓜就是一类人,两人的经历、性格与观念都出奇的相似,所以,他才对冬瓜百般维护。
连鸭子八戒这帮人,但凡有看不起冬瓜,或者言语上嘲笑冬瓜,羊克都能翻脸,甚至八戒还被羊克扇过几个大耳刮子!
鸭子八戒这帮这几人尚且如此,何况长毛?
回到江陵后,羊克也没给开瓢打招呼,直接在道上打听开瓢的位置,并且,召集兄弟,并从聚义堂关公像后面最底层的抽屉里掏出一把五连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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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瓢出道比我们要早两三年,他最初在江陵县大塘街那边混,独狼谢幕之后,开瓢算是大塘街道那边混的很出名的一个大哥。
同在一个地方混,有名气的,其实大家都认识,再不济也听说过名号。
我和开瓢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彼此认识也好几年了,平时大家关系处的还不错,他有事儿要找我何嘉祥,能帮忙的我会尽量帮,我有事儿要找他开瓢,他应当也会给面子。
99年年初,开瓢在游戏厅被华姐用斧头砍成重伤,后来住院半年多,我曾经多次去医院看望他,出院后,他在大塘街道开网吧,差钱,我二话没说给他借了五万,零利息。
我曾经觉得,我与开瓢或许谈不上兄弟,但至少算关系不错的朋友。
然而,黑道人物的关系,向来是复杂的、多变的,在如今这个时代,情份这个东西,可以无限厚重又无比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