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老大，烧聚义堂的事儿咱们以后再说，有个事儿你必须知道。”

王涛有些错愕，没等他说话，宋哲从和尚手里抠出枪，丢到包房门口，然后才微微松了口气的，从西服的内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录音机，把录音机放到地上，说：

“你先听一段录音。”

说着，宋哲摁了下播放键，录音机里传来一个略显稚气的青年人声音：

“9月14日那天，我们爬墙从学校出来，我带着周小虎去宋塘偷铁，他有点怕，是我安慰他...后来逃跑时，我推了他一下...”

“为什么推周小虎？”录音机里传来宋哲严厉的质问声。

“我不推周小虎，他就跑了...我不知道周小虎会被打得那么惨..我真不知道，我要知道就不会收那个那个人的钱，就300块钱，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搞...”

断断续续的说到这里，录音机里的青年声音啜泣起来，声音也变得哽咽：

“哥你别杀我..我知道错了，我真错了...我给你跪下磕头都行...给我钱的那个人..扎着小辫子，二十多岁，头发是黄的，是混黑道的..我不认识他，真不认识啊...啊我想起来了，周华认识他！”

录音机里，传来宋哲冷冰冰的询问：“周华是谁？”

“周华是我同学，高三年级的扛把子，他是道上打流的...跟你们比不了，周华真的是道上混的，我有一次看见他在网吧门口打人，十多个人围着一个人踩，把那人都踩吐血了，还有一次在校门口打架，周华带着起码三四十个高三年级的流子，跟社会上的流子打架...周华肯定认识..我和周华一个宿舍，那天晚上回到宿舍，周华还找我，问我五哥找我做什么事儿，还跟我说，五哥是他大哥，五哥罩的他，让我有事儿找他，那天晚上，还从我兜里搜走一百二十块钱...”

……

伴随着录音机里长时间的“滋滋滋”的声音过后，又一个声音传来出来，这个声音很尖锐，嚣张的语气隔着录音机都能听出来：

“嬲你娘！你搞我？晓得老子哪个不？老子叫周华！十中高三扛把子...嘭嘭噗噗嘭..”

一阵沉闷的厮打声音后，这个周华语气弱了许多，听上去声音也透着疲惫：“大哥，大哥莫搞，莫搞..我服了，我不是扛把子，我是条卵子...五哥不是我大哥，但我们认识，我们喝过酒，在迪厅..江陵百富路最豪华内个迪厅晓得不，我们在内个迪厅玩，五哥他们一帮道上的大哥和我玩，比赛谁先身.寸..五哥道上混的挺厉害的，他大哥是二饼，二饼你总听说过吧，老狠了，听说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