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近身打架对体力的消耗很大,不过一分钟左右的打斗,柱子累的一屁股坐在碎石地上喘气。
我给柱子散了支烟,还没说上几句话,木门推开,张春秋和付彪两人走了出来。
我看向付彪,与付彪对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从他的眼神里看见一种如释重负后的放松。
再看张春秋,摆着一张苦瓜似的脸,似乎很不情愿似的,被付彪轻轻推搡着,走了过来。
走过来后,张春秋的第一句话就是:“地皮我可以卖给你们,但我有个条件,我至今没有落脚的地方,我还要一套房安置,不过分吧?”
柱子闻言,脸一黑:“张老板,我真的给你脸了是吗?没完没了?”
“柱哥。”
我喊了一声,叫住柱子,思忖片刻后,对张春秋说道:“可以,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认识有做地产的朋友,只要条件不是太过分的商品房,可以安排!”
听我这么说,柱子十分不解的看着我。
可能柱子很诧异,觉得我何嘉祥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我们黑道上打流的人,什么时候这么讲理了?
张春秋一而再再而三的讲条件,换个人,就拿柱子本人来说,今天在来之前,柱子就不止一次的跟我提过,要给张春秋一点颜色。
然而,在柱子眼中,我不但没有表现得很强硬,反而再三退步让利...
而在我看来,张春秋的这块地皮,面积有八百多平,折算地皮价格,得有三十来万,而此时,江陵县城,一套简装的三室一厅,价格也就三四万左右。
而今,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能用钱解决的,我会尽量选择用钱解决。
或许,是峰哥的溘然死去,让我开始审视这些年的打流生涯,也或者是华姐临走前的那些话,触动了我...
或许,这也是一种成长吧。
……
我们这次是搭乘出租车过来的,门口没停车。
或许也是这个原因吧,才让黑虎没有准备直接就闯进张春秋的家。
但黑虎狼狈而逃的时候,曾经撂下狠话,说要我们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