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的时候,我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当我来到酒馆二楼时,门口甚至还有两个鸡婆的马仔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匕首,阴森森地看着我们。
“看你娘卖麻皮啊?”刘八斤指着其中一个鸡婆的流子骂道。
“龙哥就是被你们害死的!还有脸来酒馆??”
“富生,你娘的嘴巴不干净,就买个卫生巾粘上!”刘八斤阴着脸说。
刘八斤这话刚说完,二楼走廊道里,呼啦啦一群流子簇拥过来,包括一楼听见动静的流子,也“噔噔噔”快步上楼。
顷刻之间,二楼楼梯口,就有不下二十个流子围着我们,有几个流子手插进裤兜,一直没伸出来,直觉告诉我,他们兜里有枪!
放眼望去,几乎都是熟面孔。
平时面对面吃饭喝酒无数次,而今,峰哥刚走,就要刀枪相见了么?
“老二,你少说两句。”
轻声说着,我分开人群,走到了最左侧的包房。
曾经,峰哥在这个包房无数次召集我们,开会或者吹牛,而今,一切都变了。
推开门,包房里,除了屈泰丰不知道会不会来意外,鸡婆小卫和超群三人已经到了,超群半边屁股挨着桌子坐着,鸡婆贴在他身边,边抽烟,小声说些什么。
小卫趴在窗户口,面无表情的把玩着防风打火机,谁也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你还真敢来啊?!”
一进门,我一抬头,就看见鸡婆扭过头,脸色阴沉地盯着我,眼神锐利像是刀子一样,盯着我。
鸡婆和我的恩怨不是一两天了,在以往,有峰哥压着,鸡婆即使心里再不满,脸上也不会表露出来。
而今,峰哥刚入土,鸡婆就露出了原形——他已经不打算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