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大街小巷都在循环播放那英《一九九八》的那个1998年,是江陵黑道格局发生根本转变的一年,这一年,发生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
这一年,国企改革的阵痛在逐步愈合,市场经济迎来了春天,各种小商品经济,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客运站这块蛋糕,原本盯着的人很多,最有希望的是老鼠,老鼠的手下贴皮被人莫名其妙的撞死后,老鼠就出局了,我和陆峰也出局了。
最终好处落到了王涛身上。
王涛费了大力气,跑了不知道多少关系,喝了不知道多少酒,在与江波的明争暗斗中终于把客运站这个活儿抢了过来。
出狱一年多,王涛上面的关系持续稳固,以前的手下迅速回归,还有了自己的实体,算是在道上站稳了脚跟。
同样在双塘的江波,也在沉寂多年后,弄出了一些动静。
98年初,五六个从外省来到江陵的老千,组团到江波的麻将馆里打麻将。
明面上是打麻将,但实际上是组团出千,这种组团过来杀肥鱼的老千,道上管这类人叫蜂麻燕雀。
江波的麻将馆里弄了个小赌局,里面玩炸金花啊推牌九啊之类的,玩的不小。
据说外省来的这几个老千,在一个多星期里,从江波的麻将馆里赢走了二十多万块钱,把江波给气炸肺了。
江波具体怎么搞这帮老千的,我不太清楚,但听道上传闻,说是这几个老千作弊赢的钱,一毛钱没带走,全部吐了出来,并且,每人留下了两根手指。
那些手指,就在江波麻将馆二楼的某个小包房里,被他用福尔马林泡着...
道上盛传江波老了,说什么廉颇老矣,尚能饭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