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多问,立即挂断电话,驱车猛踩油门。
当我赶到县人民医院,在病房里看见鸭子时,鸭子被刘彦明和宋哲两人搀扶着半躺在床头,他穿着条纹病号服,头上裹着纱布,脸色苍白,看见我来,立即虚弱的喊道:“四哥。”
“四哥。”
“老四。”
“老四。”
宋哲和刘彦明也迎了过来。
我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时,不小心碰触到鸭子胸口,他顿时“嘶”的一声,吸着凉气。
再看他头上的纱布,隐隐透着红色。
看来,刘彦明介绍得不够仔细,鸭子不仅被人打断了肋骨,脑袋也受了伤。
“怎么回事?谁打的?”我问。
鸭子挺费力的抬了抬手,稍稍挪了下位置,让自己侧躺着,缓缓说道:“我刚从飞龙台球室出来,路过农贸市场后门那个阴暗小巷子时,路边就有三个拎着棒球棒的人冲过来,不由分说,逮着我就打,猛踩,猛砸..”
“三个人?看见长相了么?”
鸭子思考一会,苦涩的摇摇头,“那条路没灯,黢黑黢黑的。”
听鸭子这么说,我有些烦闷。
以前道上打流的大多光明正大、明刀明枪的对着搞。
但最近这几年,流子开始学精了,都学着在背后放冷箭、打黑棍了。
鸭子被打,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鸡婆、老拐。
原因也很简单,鸭子在道上基本没听说得罪过谁,最近一阵子,我们就跟鸡婆老拐他们有恩怨,鸭子还砍了老拐一刀,那一刀虽然不严重,但老拐肯定有怨气。
老拐未必敢报复我,但他肯定敢搞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