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都是如果!
当丁香姑娘尖叫着喊着“流氓”时,昏黄的路灯下,我看见她那宛若上帝吻过的脸庞迅速染上红霞。
四目相对时,我从她眼里看见了仿佛受惊的兔子一样的生怯,惊怒交加的羞恼。
仿佛碰见了未知的可怖的怪物一样,她飞快的踩着碎石板路走开,望着她素白的宛若受惊吓的精灵一样的身影没入黑暗,碎石板路发出的‘咯吱咯吱’声音清脆入耳,空气中弥漫着清晰好闻的香味,昏黄的路灯沉默的见证着,而我和我的大鸟,呆滞的望着...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没有对白,没有问候,我甚至连她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是戴望舒《雨巷》结尾中所说的那样:她走了,像梦一样飘过...
造物主的神奇在于,用一种叫做荷尔蒙的东西,把两个陌生男女深深黏在一起,而我们现代人,把这种东西叫一见钟情。
她的香味浸入我的心脾,她的面容像是定格一样,在白天,在晚上,在无数次与朋友打牌时,出现在我的脑海。
我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样,莫名其妙的就会走到那个叫外婆的饭馆后面,会不受控制的走到那条叫八里巷的地方,而我住的地方在双塘街,离八里巷有五里多路...
和朋友去吃饭时,我下意识的会选择外婆饭店,即便这是个苍蝇馆子,但在这个饭店里,曾经有过一刹那的猝不及防的风情。
刘八斤曾经笑话我,问我是不是看上饭店的老板娘了,我含糊着说是,却不敢告诉刘八斤,我在这等一段可能会出现,可能再也不会出现的丁香姑娘。
我怕告诉刘八斤,刘八斤会哈哈大笑,指着我鼻子骂我是个傻逼。
我更怕刘八斤,怕他背着我偷偷打听到了丁香姑娘,并向她发起猛烈攻势。
刘八斤这人太骚,胆子大,脸皮还厚,我拍马也赶不上他那泡妞水平。
宋哲曾经看出了我的魂不守舍,悄悄的给我支招:
他让我叫两个兄弟,每天开十块钱工资加一包白沙烟,两个人二十四小时在八里巷头与巷尾守着,只要这个女孩住八里巷,就一定会出现。
发现她以后,就给我打电话,然后,让这两个兄弟上去调戏,然后,我在“恰好”的时间,宛若踩着七彩祥云赶到的英雄一样,救她于水火。
这么一来,故事的开始也有了,而她必定因为我的拯救,而对我产生好感甚至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