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陆峰是不是故意的。
但我想,这种精准的刀法,是一个成熟流子的基本功吧。
一个道上打流很多年的流子,刀法相当精湛。
说扎你腰子,不会扎到你心脏,说捅你胃,就不会手滑捅到你的肺。
当然,这也因人而异,因场合而异。
如果是摆场动了刀,或者街头激情乱斗,那一刀捅到要害太正常了。
……
一系列手术后,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凌晨四点多了。
病房的日光灯很暗,房间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北风拍打窗户格子的唦唦声音。
床头有不知道谁放的水壶,水壶还是温热的。
我感觉有点口渴,翻身拿起水壶,刚喝了一口,房门就被推开。
羊克顶着个乱糟糟的形似鸡窝的头,满眼血丝的走了进来。
“你别乱动,麻药劲还有残留,不适合喝太多,我喂你。”
羊克匆匆走过来,动作极其轻柔地搂着我的脖子,一手拿着保温水壶,说:“张嘴..”
“嬲!我自己来吧,我又没死,这场面让人看了,还以为我俩性取向有问题。”
除了腹部还有隐痛外,我没感觉身体有啥问题。
说着,我撩起被子,接过羊克手里的水壶,刚咕噜咕噜的喝一口,却发现羊克有些呆滞地坐在床边。
羊克眼眶通红地看着我光着上身,小腹处渗出鲜血的纱布,声音有些许颤抖地问道:
“老四,你早就知道,去了要挨刀是吧?”
“都过去了,还说这些干啥..”
我沉默一会,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说道:“刘八斤那嬲卵呢..”
“你这一刀,是替我挨的啊!”
羊克眼里充满了自责,声音沙哑地说了句,顿了顿,感叹说道:
“还记得去年年底,在舞水河畔我们喊出的誓言么?说实话,当时刘八斤提出结拜,我心里是有些抵触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