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鸡婆还跟我们事先约法三章,他开的洗头房周围都不允许我们干,
这个倒很好理解,毕竟是同行。
但我们没法理解的是,鸡婆把分过来的八个小姐的老顾客也给拦截了。
江陵县是内陆大县,不像沿海属于人口输入型城市,江陵县的人口大多是固定的。
在这样的县城做生意,做的就是回头客。
像“洗头”这种服务型技术活儿,做的就是回头生意,虽说我们分到的服务生年纪有些大,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臭豆腐虽然大多数人接受不了,但总有一小撮人就好这一口。
鸡婆这么弄,我们生意当然就受影响,原本就惨淡的行情,更是雪上加霜。
而且,这种事儿,我还不好跟峰哥讲,毕竟是内部的事儿,事情也不大,说多了影响内部团结。
于是,5月22日下午,趁着小姐们还没来,
我们五个把洗头房的门关了,五个人在里边大眼瞪小眼,商量着对策。
羊克吹着刘海,眼神阴沉:“鸡婆太没度量,要我说,他能做初一,别怪咱们做十五,我们五个天天去他洗头房门口蹲,有客人出来就逮住打一顿,看以后还有谁敢去他们那玩。”
这是典型的十年脑血栓的做法,咱要真这么干了,峰哥那怎么交代?
我扭头看向刘八斤,问他有什么办法。
刘八斤的脑血栓症状相对轻微,他抽着烟,大大咧咧的说道:
“降价呗,鸡婆那洗个头十块,咱五块,来咱们这玩的,都是些年纪略大的老登,都是附近上班的,要不就是卖菜卖肉的,一天也就能挣个十来块钱,我就不信,便宜五块钱,他们不动心。”
刘八斤这个路子倒是有可行性。
但我们和小姐也是对半分,五块钱,咱们到手就只有两块五,此外,我们还得跟峰哥分账,定期给小姐做体检、提供场地、服务用品等等,一下子降这么多,咱汤都没得喝了。
而且,我们这么做,还得考虑小姐是否能接受。
我转头看向刘彦明:“彦明,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