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发展这么快,是我没想到的。
超哥回去后,我们依旧留在五溪,留在这破旧的乡下平房里。
每天除了打牌,就是看药罐子修道,药罐子这嬲卵,成天勾引我们,想拉我们几个下水跟着他修道。
可我们见过他四肢那密密麻麻的针眼,以及开天窗后,时不时狂吼,扒光衣服,兴奋得像是癫子一样,在乡村里摞奔时,私下里对修道坚决抵制。
药罐子的两个朋友里,有个叫贺哥的,应该蛮有钱和势力的,居然能在躲灾避难的时刻,搞到路子,弄了上门服务。
这对我们五个人而言,有点难熬,每次贺哥他们办事时,我们就得出去,替他们望风。
听着房间里传来的抑扬顿挫的男女混合声,和床板不堪重负的抗议声,我们真的很受折磨。
刘八斤这货脸皮厚,有一次,贺哥他们仨正在房间里跟女人们探讨生命起源问题时,刘八斤壮着胆子的冲进去,
软磨硬泡的也要与贺哥三人并肩战斗,一通游说后,还真让他成功了...
我和宋哲还是童子鸡,看见这种场面,除了眼馋之外,就只能在尴尬和羞愧中,命令自己的手,自力更生。
……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以为我们在五溪的避灾之旅会平稳过去,但没想到,却因药罐子三人的到来,再起波澜。
大年夜,这一天对所有国人来说,都是重要的一天。
在这一天,不管多忙碌,都会放下手中的活计,陪陪家人,吃饺子,吃年夜饭,看春晚,
对普通人来说,这只是平凡而富有纪念意义的温馨一晚,而对于我们来说,可望不可及。
我甚至都不能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因为,我唯一的亲人外婆没有手机,贺哥三人也几乎断绝了所有与外界的联系方式。
为了驱散这噬骨的孤独,贺哥提议说,“千难万难,也是最后一天了,这帮条子,总不能在大年夜还值班吧?小明,你去买点烟花和吃的回来,咱也赶个气氛。”
贺哥上辈子肯定是算命的,随口一句话,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