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歉意说道,边说,起身,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五粮液,举着酒杯说道:
“狼哥,我敬你一..”
“不用了。”
独狼一秒变脸,前一秒还笑容满面的,此刻已面罩寒霜,摸了摸后脑勺,指着我鼻子说道:
“我这个人丁是丁卯是卯,你过来,咱们兄弟相称,一块喝酒发财,你要不同意,那我俩还有笔账要算算!”
我内心有些沉重。
早知道独狼不会这么轻易罢手,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扭头看了眼左右。
刘八斤脸色凝重起来,眉头紧锁。
刘彦明坐立难安,陪着笑脸,努力想要缓和关系,但独狼这边没一个人理睬他。
羊克一直在吹垂落至眼角的刘海,这是他的习惯。
他模样有点像张晋,但比张晋更冷酷,常年蓄着一头垂至眼角的刘海,有事没事吹一吹。
这是他的绝活,大概四五年前,有一次羊克感冒打点滴,我去乡卫生院看他。
我们在乡卫生院的陪护房里聊天,他一边抽烟,一边聊天,一边吹刘海。
那会我也是心血来潮,就在心里数了下,陪他聊了大概一小时四十分钟,他撅着嘴巴吹了258次。
可惜吉尼斯纪录没吹头发这个项目,不然羊克肯定能上榜。
独狼指了指身侧的贺军,目光阴冷地盯着我,“唰”的一下,就从兜里掏出一把枪搁在桌上:
几乎是这一瞬间,气氛冷了下来,饭店内的气温仿佛随之降低了十度!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枪,见到大黑星54制式手枪。
这把大黑星的枪柄已经掉漆,但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深邃的黑色光泽。
我仿佛能从那凛冽的枪口处感受到一种彻骨的寒气,那是一种毁灭的,死亡的气息。
独狼摁住枪,一推,枪顺着桌面滑至我眼前。
“我兄弟贺军一条腿瘸了,我不收你利息,你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