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我们,表面上刘八斤一直在嘻嘻哈哈的,实际上我能明显感觉出来,大家都有点紧张。
哪能不紧张呢?
我们这边,羊克是正经流子,出道两年多,在灵山乡有点小名气。
刘八斤算半个流子,成天吊儿郎当的,除了钓妹妹就是玩,他叔叔给他弄到乡里的棉纺厂干活,
干了不到半个月,搂着厂里的小妹妹到出租屋,非要试试小妹妹的深浅,被刘玉芝抓包,差点整出流血事件。
这事儿成了厂里茶余饭后的笑料,他副厂长的叔叔颜面尽失,给刘八斤开了。
刘彦明和我都谈不上流子。
据刘彦明自己的说法,之前他在太子岭国营林场里面做巡逻检测(守林员),因为得罪了领导,混不下去了,才跟着刘八斤,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路子谋生。
我们到顺吉饭店,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
我们和独狼的手下不熟,没啥好聊的。
刘八斤全程在玩打火机,偶尔回应狼头青年几句,大多数时候都在冲饭店内的女人吹口哨,抛媚眼。
碰到隔壁桌来了个裙子比较短的女孩,刘八斤的打火机就很懂事的掉地上了,然后蹲下身去捡,一边捡,一边偷瞄..
羊克双手抱胸,望着饭店外的某处,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地球人全体欠他十万块钱似的。
倒是刘彦明,全程充当了活跃气氛的角色,时不时与狼头青年搭上几句。
他还抽空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两包软白沙香烟,
这烟挺贵,当时能卖四块,刘彦明买烟回来时,眉头紧锁,一脸的肉痛。
刘彦明点了菜,有顺吉饭店的特色菜酱板鸭,有猪血丸子,红烧肉等八个主菜四个素菜加一大碗紫菜蛋花汤,还拿了两瓶五粮液。
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饭店门口传来刹车声。
独狼的两个手下连忙起身,刘彦明思考一会,也立马起身,笑着脸看过去。
只有我和羊克、刘八斤三人依旧坐在椅子上没动。
我们扭头看去,就见一台黑色桑塔纳2000停在饭店门口,车上下来三个人。
领头的人应该就是独狼了,他一米七五的样子,穿着件灰黑色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