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主任罗琼芬和红星轧钢厂妇联的干事来得很快,罗琼芬用她那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眼神望了一眼四食堂的人,就说:“除了单田芳,阳荷花,阳莲花这三个当事人,其他人先忙活着事情去吧,有事情我们这边会找人来询问情况,记得如实回答就行了。”
作为食堂里管事的主儿,罗琼芬一发话,其他人就开始忙活起来。
阳荷花三人则跟着妇联的两名干事到了平日里工人用餐的地方停了下来。
最近厂里的工人都在忙着抓生产,也很少有纠纷,所以今天一听四食堂有事情发生,而且还是二食堂的大师傅阳荷花跟四食堂的一个帮厨大娘起了纠纷,这妇联的妇女主任干晴萍就带着同事来了。
“说说吧,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哪怕之前已经听阳莲花把事情的起因说了一遍,干晴萍觉得这是不能只听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就让阳荷花和单田芳发言。
单田芳一听这话,立马连珠带炮地就给自己先叫屈上了:“这位干事,罗主任啊,我真的冤啊!”
“我就是跟往常一样,和这个莲花聊了一下谈对象的事情,咱们这个厂里的大师傅,荷花师傅她就冲了出来,给我乱扣了一堆的帽子,说我走历史的老路!”
“我就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帮厨啊,我怎么就走历史的老路了啊!”
“荷花师傅是厂里的大师傅,我知道我这个帮厨说话份量低,我说的话你们不相信,可确确实实就是没有出现她说过的那些事情啊!”
“我就是看着阳莲花岁数到了,想给她介绍个对象罢了,谁知道会冒出这样的事情来了啊!”
“早知道荷花师傅的态度是这样,想让妹子挣钱给她补贴家用,我又何必做坏人呢……”
“呜呜呜……呜呜呜……我真的好冤枉啊!”
单田芳的大嗓门一出,连哭带泪地说起自己的委屈,看似是在为自己辩解,其实也是在给阳荷花挖坑。
阳莲花没有听清楚这里面的意思,她一听这老婆娘在喊屈,赶紧就说了:“罗主任,两位同志,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是这位单大娘她先……”
阳莲花在那边言辞确凿地说着事情的原本经过,而跟罗主任站在一起的阳荷花却从这位单田芳所讲的内容中察觉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准确地来说,是异常。
这异常就好像……
嗯……
阳荷花很是认真地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
对了。
就好像几个月前,95号四合院前院里,阎埠贵他老婆杨瑞华说的那些内容。
虽然话不是一样的,可透露出的意思就是一样的。
之前杨瑞华透露出的意思是她这个烈属以势压人,而现在这位单田芳透露出来的意思也是类似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