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张老汉一愣,“黄皮子岂不是一看到鸡就扑上去了?”
“可不止,”陶春生缓缓转头,看着张老汉那张充满皱纹的脸,“它不像以前那样一扑而上,今晚它在外围绕着。”
“这不是更危险吗?”张老汉一声轻哼,脸上露出不屑,“你不是怕它吧?”
陶春生苦笑:“我怕它干什么?这几年山里什么事没见过?只是,今晚的情况,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山里的夜晚,总是那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和远处山林中的夜鸟叫声。张老汉望了望陶春生,见他神情凝重,心里不由得一紧。
“你说,万一今晚它真有点儿问题,咱们该怎么办?”张老汉终于放低声音问道。
陶春生转身,走到屋里的一角,拿起那把老旧的猎枪。枪身沉甸甸的,已经经过无数次的擦拭和保养。陶春生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枪管上的裂痕,那是多年前在一次山林追捕中留下的痕迹。每一次触摸这些伤痕,他都会想起那时的情景——自己和张老汉并肩作战,没想到如今竟成了单独应对这黄皮子的局面。
“今晚不管怎样,你都待在这儿。”陶春生回头看了眼张老汉,“我去看看那黄皮子到底想搞什么。”
“你去?”张老汉惊讶,“那可不行,你年龄大了,哪能再跟年轻人一样乱跑?”
“没得选择。”陶春生冷冷地说,“如果它真不按常理出牌,今晚咱们要做好准备。”
“可你……”张老汉还想再劝,但看到陶春生那坚定的眼神,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你在这儿看着,万一有啥动静,先打个信号。”陶春生说完,拿起背包,迅速走出了屋子。
外面的空气清新且凉爽,带着一丝山林中特有的湿气。陶春生把猎枪背在肩上,走到院子边缘,看向远处已经暗下来的山林。今晚的夜色,似乎比往常更深邃。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一声低沉的“咕咕”声从笼子里传来,是鸡叫。陶春生的眼睛一亮,心跳也随之加速。他知道,黄皮子不可能仅仅围着鸡笼转圈,夜晚的安静一定是它的策略——它要试探,或者说,它在等待某种时机。
陶春生毫不犹豫地从屋后拿来几根木柴,快速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火堆,火光照亮了周围的黑暗。接着,他又在附近铺设了几道简单的陷阱,虽然这些陷阱在黄皮子面前可能不算什么,但至少可以给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正当陶春生准备再次检查周围时,忽然听到了一阵树叶的沙沙声。他猛地转头,只见一只黄皮子正在不远处的草丛中悄然出现,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它看起来没有急于靠近,而是停在距离鸡笼十米左右的地方,仿佛在静静地观察着一切。陶春生心中一震,他知道,这只黄皮子并不是单纯地来找食物,它的目的似乎更为复杂。
黄皮子的动作非常谨慎,身体低伏在草地上,一点一点地接近,眼睛不时扫向周围的环境。它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那堆木柴火上,似乎在判断是不是有机会靠近。陶春生屏住了呼吸,决定暂时不露面,静静观察。
张老汉在屋里也紧张地望着窗外,心中虽然焦虑,但却没有贸然行动。毕竟,陶春生已经有很多年的经验,哪怕面对更加狡猾的黄皮子,他也能应对自如。
就在黄皮子接近火堆的一刻,陶春生猛地从暗处跳出来,举起猎枪瞄准。黄皮子被吓得一愣,迅速转身准备逃窜,但陶春生的眼疾手快,扣下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在山间回荡,黄皮子应声倒地,但并没有立即死去,而是扑腾着挣扎了一下。陶春生迅速向前冲去,趁机将猎枪重新装弹,再度瞄准。
然而,就在他接近那只黄皮子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眼前的黄皮子并不是普通的那种。他愣了一下,只见那只黄皮子居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一下,陶春生的心脏猛然一跳。黄皮子不仅仅是普通的野兽,它的眼神里透露出的那种意味,仿佛背后有什么更深的阴谋。
陶春生稍作迟疑,刚要扣动扳机,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脚步声。陶春生猛地回头,只见张老汉已经悄悄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
“春生,”张老汉的声音低沉而急促,“你是不是觉得它不对劲?”
陶春生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那只还在挣扎的黄皮子。就在这时,黄皮子猛地抬起头,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声音犹如鬼魅般渗透进陶春生的耳膜。
陶春生站在院子门口,手电筒的光芒洒在两人裸露的身躯上,眼神中的震惊并没有丝毫掩饰,甚至带着些许难以置信的幽默感。
小主,
“大老飞,小刘头,你们两个倒是挺‘活跃’的嘛!”陶春生笑得像个顽皮的孩子,声音里带着一丝讽刺。“雪豹好像对你们俩特别感兴趣,嗯,看来你们的裤子挺有吸引力的?”
“陶……陶哥,别开玩笑了!”大老飞急得脸都变了色,连忙收回遮住自己下体的手,扭头对雪豹大喊:“喂!你个死猫,松口!”
雪豹似乎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它只是眯着眼睛,继续咬住大老飞的裤头,力量一拉一扯,裤子已经彻底被它撕成了两半。
“妈的,真是个死猫!”大老飞无奈地一咬牙,“赶紧把裤子给我还回来!”
小刘头见状,立刻冲上前去,手里挥舞着一根扫把杆,朝着雪豹“呼呼”地挥了几下:“滚开,死猫,滚开!”
雪豹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后退了一步,似乎并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