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程云歌眉眼一冷:“怎么?你们羡慕?”
“奴婢不敢!”翠萝与海棠连忙跪在地上。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时常吧‘人人平等’、‘不用跪’的程云歌彻底消失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你们若羡慕,有本事就去飞鸢阁当差。”
“奴婢不敢,奴婢就是随口一说,奴婢知错了。”翠萝连连磕了几个头。
“她程九鸢有个有钱的外祖了不起,就会用银子收买人心!”
翠萝眼中含泪。
自从三天前的年节宫宴后,她就不得宠了。
不是说大姑娘最是心善,最是体恤下人吗?
怎么她好不容易成为大姑娘的大丫鬟,却并未感受到大姑娘的半点宽厚?
她们当下人的,也有一家人,也靠着那点月例过活。
她们不求银子,求什么?
就算大姑娘没有二姑娘那般有钱,每个婢女不说二两赏钱,那也该给个几百文意思意思,讨个彩头。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没有赏钱,那也该像飞鸢阁那般,可以早些回去陪家人吃个团圆饭。
她们倚云斋的下人什么都没有。
同是相府的下人,主院和飞鸢阁那边有的,她们却没有,这叫人心里如何平衡?
方才进来时,就有好几个姐妹明里暗里跟她打听,她才鼓起勇气问的。
“大过年的,哭丧着一张脸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姑娘刁难你!滚下去,看着就烦。”
翠萝连忙爬起身哭着捂着脸出去了。
程云歌瞥了地上的海棠一眼:“愣着做什么?要我自己梳发吗?”
海棠立即起身,更加小心翼翼地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