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程九鸢睁开眼,站起身。
就算姻亲再多,当翁有才犯的罪足够大,又罪证确凿,也无人敢救。
翁有才是楚泽的人,官职不够,岂敢查他。
那若是冒犯天威呢?
想定了主意,程九鸢冲着眉目凄苦的姐妹花一笑。
“二位姐姐,别整日闷闷不乐的,你们父母在天之灵,定然也是希望你们开开心心的。姑娘我说过,会帮你们报仇,就一定会。”
这翁家欠着的血仇,可不少呢!
木槿和菘蓝心里虽然知晓姑娘是宽慰她们,但也感动。
“多谢姑娘,姑娘,奴婢帮您绞头发。”
程九鸢半躺在软榻上,只穿着中衣,任由木槿帮她擦头发。
屋内炭火燃得旺,暖洋洋的。
程九鸢闭上眼睛,想着自己的复仇大计。
木槿轻柔的帮她擦着长发,半干的时候,又抹了些头油,长发如瀑,幽香隐隐。
菘蓝为程九鸢盖了薄毯,又去为她准备晚上家宴穿的衣裳。
室内寂静无声,也算一派温馨。
屋内太暖和舒适,程九鸢当真睡了过去。
只是她睡得相当不安稳。
“裴家除翁如意以外的一百三十口早在三年前就做了鬼了……”
程九鸢猛然睁开眼,眼里都是恨意。
木槿小声道:“姑娘,做噩梦了?”
程九鸢揉了揉眉心:“什么时辰了?”
这时,菘蓝推门而入。
“姑娘,家宴快开始了,奴婢们伺候你更衣。”
家宴,自然有翁如意在。
翁如意,害死外祖一家,帮着楚泽骗了她整整三年!
“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