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程宗扬看向卫天旷,微微颔首:“大将军,有何指教?”
“丞相大人,几年未见,风姿更胜往昔啊。”
“大将军过奖了。”
“可不,程二姑娘马上就要嫁入皇室,这底气确实足了。”卫天旷身侧的副将冷声道。
卫天旷道:“胡说八道什么。”
虽然是训斥,但脸上却没有半点不满。
程宗扬脸上笑容不变:“大将军若没其他事,我就先回了,这天寒地冻的……”
卫天旷大笑几声,“这算什么?我们在边疆比这冷多了,你们在京中果然是养尊处优。本将军戎马半生,为的是东陵百姓能安居乐业,也是为了我卫家人不敢有人欺。”
程宗扬赔笑:“是,大将军的功绩无人能及。”
“可有人趁着本将军不在京城,就敢挑衅我卫家,怎么?京中无老虎,猴子也能称大王了。”
程九鸢本坐在后面的马车里,不打算掺和。听到这话,她掀了车帘,柔声道:“卫大将军,不知您口中的‘老虎’可是指将军自己?意思是这‘老虎’是这京中的大王?”
卫天旷纵然再狂妄,也不敢回答这话。
“本将军不过随口说了一句俗语,不必如此上纲上线。程二姑娘,本将军劝你,做人不要太招摇的好。”
“招摇?臣女万不敢跟大将军比。”
比起嚣张招摇,谁能比得过卫家人?
“本将军好言相劝,你听不进去便罢了,日后莫要后悔才好。”卫天旷说完便大步离去。
看着卫天旷的背影,程宗扬看向程九鸢道:“他这是来警告你的,关于卫翩翩的事,要不明日你备些礼……”
“爹,天色晚了,回府吧。”程九鸢不待他说完,便放下了帘子。
“你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程宗扬叹息一声,上了前面的马车。
林氏把一切听在耳朵里,心里也觉得程宗扬有些窝囊。
“老爷,那卫天旷如此嚣张,什么‘希望日后不后悔’,这都当着您的面放狠话了,你也不说护着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