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承宣伯夫人都停下了哭声,看向儿媳。
魏书慧面色凄苦,抽泣道:“夫君一夜未归,想来又喝醉了宿在了他好友家中。我一早就派了小厮去接夫君,下人回来却说昨个半夜夫君就离开了。后来听闻这里有人落水,我带着丫头赶来,只看见了夫君的鞋掉在井边,我……呜呜呜……”
魏书慧说完捧着鞋履又开始哭。
没过多久,尸体就打捞上来了,正是梁泊。
承宣伯夫人与魏书慧婆媳俩趴在尸体边哭成一片。
这事从表面上看确实是一桩酒后失足落水案,周权安抚了几句,就让梁家把人领回去。
楚泽如何甘心,立刻站出来道:“梁大人是朝廷四品官员,如今死因存疑,不可如此草草了事。”
承宣伯夫人抬起头看向楚泽:“睿王殿下何意?你的意思是,我儿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魏书慧立刻开口:“夫君平日里为人和善,从不与人争执,也没什么仇家,谁人会害他?夫君平日里就爱喝酒,我曾无数次劝阻,他都不听啊,呜呜呜……”
楚泽没理会魏书慧,只看向承宣伯夫人道:“梁大人嗜酒不是一日两日了,也从未出事。何况他深夜醉酒归家,难道身边没有小厮跟着?既然醉酒,为何不坐马车、轿子,偏要步行?”
说完,他又走到井边道:“就算是独自步行归家,这井口高出地面这么多,醉酒也不可能看不见。”
“再看他的鞋。”
楚泽指了指手下一人:“你把他那只鞋脱下来。”
差役虽然不知原因,但既然是睿王殿下吩咐的,也只好照做。
只见他蹲下身,费了老大劲才把梁泊的鞋给脱了下来。
“看到了吗?虽说水打湿了难脱一些,但这鞋就算是干的,也不容易掉。这井口都是青苔,若是不小心跌下去,这脚上的鞋也不会出现在井外……”
承宣伯夫人不等楚泽话说完就凄厉地叫喊起来:“是谁!是谁害了我儿!”
她一把抓住周权的手:“周大人,请你务必抓住真凶啊,不然我儿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啊!我的儿啊!!”
魏书慧连忙扶住她:“娘,还是早日让夫君入土为安吧,呜呜呜……”
明知儿子死得蹊跷,承宣伯夫人自然不愿意放过真凶。
但如今儿媳还怀着身孕,这些事就不能让她太劳神。
“慧娘啊,你有孕在身,先回府里去,娘定会抓到真凶,还我儿一个公道!”说完看向婢女,让婢女扶魏书慧回府。
经楚泽这一分析,周权也觉察出这梁泊的死另有蹊跷。
他拦住魏书慧道:“既然案子有疑点,梁夫人是梁大人最亲近之人,请老夫人与梁夫人随本官回京兆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