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臣风归来,见闻曳白完完整整地坐在大殿。
没缺胳膊缺腿。
看来霖雪没有发现藏在柜子里的闻曳白。
“霖雪师妹呢?”
“走了。”
慕臣风随帛宜走时,霖雪也跟着离开。
“师尊脸上怎么多了粒朱砂。”
隔老远就瞧见了。
“我不知道啊!”
就是那个位置痛了一下。
慕臣风走到镜子前一看,还真是。
鲜红一点。
在这张白净的脸上,尤为明显和突兀。
“大师姐弄的。”
弗胤祖师的缚契,本金色一点,以朱砂掩饰。
“这弄得……”
大老爷们儿弄这个东西,娘们兮兮的,他慕臣风还怎么行走江湖。
“啊呸!”
小唾沫一沾,术法一凝,在朱砂上一抹。
好嘞!
瞧不见了!
“……”
果然很他师尊。
娇柔净美的外表下,裹着一颗糙老爷们儿的心。
慕臣风重返覆泉边,继续酿他的符离酒。
大师姐来了就跟没来过一样,哪怕在他身上做了手脚,也一点不影响他。
慕臣风把他的酒坛子逐一搬进空间。
紧接着,慕臣风又来到仓库。
挑了些他爱喝,也都往空间搬了几坛。
“好嘞!我搞完了!”
慕臣风囤好酒,招呼闻曳白,“走了哥们儿!”
慕臣风现在也不怕仙界通缉闻曳白。
都摊牌了,没什么好遮掩的。
经闻曳白上冗极殿这么一闹,临武短期内也不会再去找他们麻烦,伏棣多少是点过顷玙了。
反正明目张胆肯定不会去找他们。
离开澜泓殿,纯粹因为人界更有趣。
“没事!真的!该干嘛就干嘛!”
慕臣风打包票,“大师姐什么都没说,没人管我们了,我们可以去人界大干一场,比如开个理发店什么的。”
好家伙,开理发店在他概念里竟然是事业。
闻曳白摘掉落在慕臣风发上的符离花瓣,指尖轻抚那张纯净的面颊。
微沉的绿瞳凝视着他心爱的师尊。
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帛宜肯定对他做了什么。
仙界不可能真的放任他们。
也就他师尊单纯,真以为什么事都没有。
那湛蓝的瞳,清澈明朗。
他唇角含笑,即便没有这具皮囊,他肯定也是个明朗的少年。
“你咋啦?”
慕臣风笑着问道。
闻曳白下意识地贴上慕臣风,万般眷恋地轻吻那薄唇。
阿咪一个急刹车,连忙躲在柱子后面。
捂住嘴,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