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沉默了好一阵,卡农以为她有别的意见,半晌后却听潘多拉开口。
“你能搞来防弹衣吗?”
……
在看到潘多拉的第一眼,二人对视的那一秒里,柳学冬就已经猜到了潘多拉是如何避开的自己天赋的感知。
奥斯坦金若塔高540米,但电梯能到的最高处观景层只在337米,这中间隔了超两百米,同时是视野看不见的地方。
她一直躲在塔顶。
所以柳学冬那句下意识问出的话是——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躲上去的?
但当潘多拉喊出他的名字时,柳学冬顿时把后半截话给咽了回去。
有种被当面戳破谎言的窘迫感。
抵在胸口的三枪就是她的报复,一枪不多一枪不少,就像那天他扣下的三次扳机。
不过显然潘多拉的愤怒远不止于此——她甚至有意避开了柳学冬心脏位置的要害,在柳学冬中枪出现身体僵硬的时候,她抓住柳学冬衣领,双臂发力硬生生将其拔起,横摔向旁边的圆柱。
不远处被一脚踹开的安东来不及爬起来就抓着对讲机大喊:“敌人在观景层!保护委员长撤离!重复——敌人在观景层!”
与此同时,驻守在观景层的两只小队已经从两侧包抄过来,面对枪支火力,潘多拉抛开柳学冬翻身躲进柱子后面,紧接着迅速从另一侧窜出,扑向就近的干员。
柳学冬咬牙爬起来跑到安东身旁:“叫支援把重火力武器带上来!”
安东怔怔地盯着柳学冬——他还以为柳学冬已经噶了。
柳学冬抓起对讲机拍在他脸上:“快!”
然后当着安东的面用手指插入胸膛血淋淋的伤口里,将弹头硬生生抠了出来。
在观景层狭窄的内部空间里,即便是委员会干员们的枪法再好,却依然无法限制住潘多拉的速度。
她用墙壁和石柱当做掩体和借力点,身形腾挪跳跃,几乎不用沾地,每一次错身都有干员像割麦子般倒下。
安东的神色狰狞中带着一丝恐惧:“她……这就是翡冷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