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的威胁下,拉法尔哆哆嗦嗦的身躯里爆发出了平时没有的力气,硬是靠自己将死沉的尸体拖到了座位后面。
待她坐下后,柳学冬朝她露出善意的笑容:“不客气,这是你先生应得的。”
拉法尔不知他在说什么,只能颤抖着点头。
柳学冬耸耸肩:“我是说,我不是一个种族歧视的人,所以马特先生有的,他也会有。”
话音一落,他话锋忽转:“你不会觉得我在歧视女性吧?”
拉法尔悚然一惊,疯狂摇摆双手,声音里带着哭腔:“哦不,上帝啊,当然不会,求求你不要用枪指着我。”
柳学冬满意地把枪收了起来。
他拿起话筒,看向窗外:“大兵,你有什么想跟这位女士说的吗?”
吃一堑长一智,已经见识过柳学冬手段的飞行员这次怎么也不敢再吭声了。
柳学冬无声笑笑,又转头把话筒递到拉法尔嘴边,就像采访一样:“拉法尔,在他们把我们这架飞机击落之前,你还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吗?”
拉法尔虽然眼泪停不下来,但还是一早就注意到了两旁的战斗机,听柳学冬这么一说,顿时陷入了更大的恐惧,她泣不成声地哀求:“不,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做,就让他把飞机开走吧,我的孩子还在家里等着我……”
柳学冬抽回话筒:“好的,感谢这位女士声情并茂的演讲。”
他再次看向窗外的战斗机:“大兵,你还在等什么?只需要一发巡航导弹,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你不会连火控系统都还没打开吧?”
飞行员却已经完全不理会他了。
柳学冬撇撇嘴,他突然一掰操控杆,客机顿时向左倾斜,朝着战斗机撞去。
飞行员被吓了一跳,好在反应极快地将机体拉升,有惊无险地避开了。
操控着客机重新稳定,柳学冬无声地笑了。
这下他终于可以确定。
自己赌对了。
白头鹰不敢动他。
准确的说是不敢动这架客机。
就在这时,一个新的信号接入了通讯频道。
流利的汉语在客机和战斗机的耳机中同时响起。
“我是大夏空军,正在依法执行伴飞追踪任务,UA719次航班,我方预计在六个小时内与你汇合,请保持通讯,维持航线不变,准备接受飞行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