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就落在自己脚边,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撞击声。
博诺瓦瞬间汗毛直立,魂差点都吓没了。
他来不及多想,拧身朝后飞扑卧倒——半空中,他却看到柳学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腕一翻,已经打空的弹匣滑落,另一只手抛起新弹匣,精准插进枪柄。
他为什么不躲?
博诺瓦的脑海中下意识闪过了这个念头。
下一秒,柳学冬举起手枪。
“砰!”
精准爆头。
“嘭。”
一声闷响,博诺瓦像一只死沉的布袋重重摔在地上,额头的血孔正汩汩冒着红白之物。
柳学冬迈开腿走过去,顺手将地上的手雷捡了起来——手雷的插销还好端端嵌在上面。
博诺瓦纯粹是被柳学冬精准的枪法吓成了惊弓之鸟,最终才导致他死在了这个小把戏下。
柳学冬来到博诺瓦的尸体边上,蹲下去从他手里拿走了沙漠之鹰。
这款有着“手炮”美名的杀器比柳学冬手里这把小砸炮要大多了,枪身在车厢的暖光下反射着耀眼的流光。
柳学冬把博诺瓦的“love of my life”插进衣兜。
老柳不是在搜刮战利品,而是因为小砸炮只剩一个弹匣了。
又在博诺瓦身上翻找一阵,摸出了两个还是完好的弹匣,柳学冬这才满意起身。
他环视了一圈车厢。
脚边是博诺瓦的尸体,不远处的走廊上是还在昏迷的马丁——老柳对这个人有印象,之前撞进隔间无缘无故吃了王利川一记撩阴腿的就是他。
再远些的位置,费尔南屁股朝外嵌在车窗上,生死不知,距离不远的角落里,场上除老柳外唯一还清醒的一个人——燕妮,她依旧蜷缩在角落,她似乎是已经吓得忘了逃跑,正惊恐地望着柳学冬。
柳学冬朝她扬了扬下巴:“你……”
刚说一个字,燕妮就吓得疯狂点头:“我信!我信!”
柳学冬:“……”
柳学冬无语地抓了抓头发,却恰好碰到了头顶的犄角。
就在这时,一阵疾冲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柳学冬回头看去,只见九号车厢的门被人从里面一脚飞踢踹开,一个双眼通红的西方男人疯了似的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