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红豆:……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柳学冬又说:“并且我也通过实践证明了理论的正确性。”
“什么实践?”虞红豆问完就后悔了。
果然,只听柳学冬沉声说道:“上次在东泰路买了套餐具,对方喊价三万,我直接砍到两千,对方一口就答应了。”
东泰路那是古玩一条街啊大哥!全中海市都知道那是专坑外国人的地方啊老大!
虞红豆在心里无声呐喊。
在虞红豆的率领下,二人有惊无险地买完菜,提着大大小小的塑料口袋回到车上。
柳学冬不死心地说道:“砍价是一门艺术,在某方面来说,砍价其实比砍人要有趣多了……”
“嗯?”虞红豆斜眼看过来:“砍人?”
“咳,”柳学冬面不改色,“我是说,砍价是需要看人的,通过观察对方的细微表情,来判断他的心理价位。”
虞红豆无语地翻着白眼:“这也是《商业谈判的九十九条小技巧》教你的?话说这书名听起来就很不靠谱好么……还有你一个心理医生为什么会看这种书啊……”
车开到小区门口时,虞红豆突然开口:“家里有酒吗?既然要庆祝,不喝点酒好像说不过去。”
柳学冬其实是滴酒不沾的,因为酒精会麻痹神经系统,但此时他却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去买。”
柳学冬在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了瓶红酒,认不出是什么牌子,不过也就三百来块钱,想必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
回到家后,柳学冬从鞋柜里抽出一双粉色的女士拖鞋放在虞红豆脚下。
看着拖鞋,虞红豆装作不经意问道:“还有别的女人来过你家?”
柳学冬总不可能说他早就为了这一天做好了准备,于是说道:“除了吕姐,你是第一个。”
盯着拖鞋上还未剪掉的吊牌,虞红豆心里信了八分。
柳学冬提着东西走进厨房,虞红豆在外面问道:“我能参观一下吗。”
柳学冬在厨房里回:“随意。”
虞红豆把行李箱靠在门边,开始参观起这个“家”。从客厅到卧室,再到书房和厕所。茶几上没有东西,干净得几乎可以反光;桌上的杯具整齐排列,就连杯口的朝向都一模一样;床铺被单十分平整,找不到一丝皱褶;洗漱台一尘不染,只摆放着牙刷和剃须刀。
这里每一寸角落都透着干净整洁……干净得没有一丝“人味儿”。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灰尘,虞红豆差点就要以为这个房子根本没住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