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麻醉医师的倒戈,木行并不意外,也不会有任何偏见,之所以最后放过他,主要还是因为他身上的怨气并不多。
只是因为在手术中为患者尽职尽责实施了麻醉受到的些许牵连。
诊断不是他下的,手术不是他做的,他只是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降低了患者在术中和术后遭受的痛苦。
就比如刚刚木行经历的手术,因为麻醉医师的悉心看护木行在手术过程中没有感受到任何痛苦。若不是看到手术托盘中那鲜红的肝脏,木行都要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做过手术。
同理,手术室内的手术助理和护士也逃过了一劫,只要他们能乖乖配合。
“我的意思,你明白了?”木行的笑声中饱含着深意。
“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麻醉医师立刻点头应是,迅速找到氟西泮的药瓶,向在场的每人的手中倒入三粒。
“如果你们想活,就把药吃下,好好睡一觉。”
在麻醉医师半是威胁的劝导下,手术室内的所有人都顺从地服下了安眠药,并在麻醉医师用全麻药的诱导下快速陷入了沉睡。
“木行先生,希望你能遵守约定。”
麻醉医师在麻醉了其他所有医护人员后,再次看向木行,言语中满是恳求,他没有犹豫,为自己注射了一针麻醉针剂,趁药效还未发作,躺在了推床上。
“放心,等你们再次醒来时,这里的一切都将会不同。”
昏昏沉沉中,麻醉医师听到了木行的承诺,他心里一松,彻底失去了知觉。
此时,手术室内依旧保持清醒的就只剩下木行和在肌松药作用下失去反抗能力的蔡医生,以及悄然站在木行身旁,正摩挲着手中匕首的骷髅诡女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