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磅礴大雨还是欢快,好像回来时那短暂的减弱只是一个错觉。
古有雨打芭蕉,今有雨打窗边,富有节奏感的声音是天然的白噪音。
室内没有声音,而暖暖的温度再过一阵就习惯了。
紧握的手慢慢地松开,不是主动的,而是自然地下垂。
南眠睡着了。
元野正把那露在外边儿的手臂塞回被窝。
看着南眠的睡颜,元野无奈地挠了挠头发。
睡着的时候是谁都会这么听话吗?还是只有他这么乖?
元野忽而意识到南眠说的是对的,雨幕之下真的隔开了一个世界。
韩翎在外边找药,室内就他俩,还只有一个人清醒着。
意味着他在这时候说什么都可以,还不用担心被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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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野蠕动着嘴唇,还是心一横,把对南眠准备好的告白话语一股脑全部吐了出来。
包括那些情诗,还有那些酸溜溜烂大街的话。
元野排练了好几遍,可没有一次让他直接心跳加速。
他面前可是真正的南眠啊。
于是再多的话语都没有意义。
他们活了两辈子,加入基地后的绝大部分时间,南眠都在他身边。
他们甚至还是邻居,还会一起上下班。
就像南眠对自己很了解那样,元野觉得自己上辈子真要说找一个知根知底的人,也只有南眠。
而现在他想把这种关系更进一步。
每说一句告白,他几乎都能预想到南眠会用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措辞来回应自己。
说不定南眠还会笑呢,元野摇头无奈。
听了他的告白,他预想到捧腹大笑的南眠,插科打诨的南眠,还有嫌弃文采的南眠。
但这些南眠最后都做了一件事——接受他的表白。
在这件事上,元野有种近乎野兽的直觉。
想到这里,元野忽然就松了口气。
看看手表,发现韩翎还没进来,元野打算亲自去取药。
在离开前,元野顿了下,做贼心虚般看了眼门口,然后附身到南眠耳边,轻轻说了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