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按正常路程推算,这圣旨早就传到西境了,可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陆施也是蹙着眉头,一脸担忧。
“陛下,原州太守递来了奏报。”这时,吕公公捧着一份折子入殿中,恭敬道。
宁惜此时没有心情看奏报,向身旁的太尉使了使眼色,陆施会意接过吕公公手中的奏报翻阅。
“天哪!”这一看不得了,陆施惊得脸色大变,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宁惜面前激动回道:“陛下,传旨官在途径原州的路上遭遇劫匪,与圣旨一道坠入万丈悬崖,如今传旨官的残骸已找到,只是圣旨不见了!”
陆施身后的吕公公听闻也吓得急忙跟着跪了下来。
“荒唐至极!”宁惜一听震怒不已,急忙夺过陆施手中的奏折来看,脸色随之暴怒,一双猩红的眼眸中露出杀气,奏折被他捏在手里几近折断。
“这确实是荒唐啊,小小劫匪竟如此大胆敢劫圣旨官!”龙颜大怒,跪在地上的陆施也吓得瑟瑟发抖,急忙附和起来。
“朕的传旨官还没入西境就连同圣旨一道坠崖了,他原州太守干什么吃的?竟在三日后才发现?我皇家威严被如此羞辱,朕绝不轻饶他!”陆施的附和更让宁惜盛怒不已,扬臂将手中的奏折扔出数丈远。
“陛下息怒,此事发生的过于突然与蹊跷,我们得等那原州太守先将劫匪抓到审出结果,再来一一问罪。”见皇帝要立即治那原州太守的罪,陆施急忙开口劝道。
“蹊跷?你是说这不单单只是劫匪为财?”宁惜眉头深紧,一张阴沉的脸看向陆施。
陆施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有所顾虑地瞟了一眼身后仍默默跪在地上的吕公公。
“你下去吧。”宁惜遂沉声向吕公公命道。
待到吕公公退出大殿后,那陆施才站起了身来到宁惜身边低声道:“陛下,自古劫匪不劫官道,劫官道等同造反,我阆国也从未出现过山匪劫官的先例,更何况此次出行的还是皇家直派的传旨官。”
“爱卿的意思,是有人冒充劫匪,劫财作掩,意在圣旨?”宁惜此时也稍稍平稳了情绪,但面色依旧阴沉。
“不无可能啊陛下,微臣担心,陛下知晓显王谋反这件事已然泄露,这劫匪怕是显王的人。”陆施警惕地望了一眼安静的殿外,随即附在宁惜耳边道。
宁惜双眼一眯,浑身骤冷,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究竟是谁泄露给离胥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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