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草民姓刘,家住城郊外,每日在城中做点小本买卖为生,今岁除之日本不该给大人找晦气,可那赵家公子赵樗欺人太甚,欲将我儿活活逼死啊!”堂下跪着一位面黄肌瘦,身穿破旧袄的老汉声泪俱下地诉道。
“赵樗?究竟怎么回事?”游志极大惊,今日那赵公子前脚还来官衙贺新,怎的后脚就去作恶了?
“禀大人,我儿原是药铺里的一名小学徒,半月前我儿在送药途中无意冲撞了那赵家公子,便被赵家家丁拖入暗巷将我儿的一条腿给打断了,后来那赵家公子隔三差五便着人到家中威胁并羞辱小儿,我儿已被逼得不想活了.....草民没法子啊,只得向青天大老爷讨条活路了......”说到最后,那刘老汉已哭诉得没了力气只得伏在地上。
“刘老伯,你的状告可有证据?”游志极听完自然也是火冒三丈,那赵家公子虽说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可他若敢在祈乐城中如此无法无天就是在打他这个知州的脸。
“回大人,小儿之事有人证,可赵家财大气粗没人敢出来得罪的。”刘老汉直起腰无奈地摇了摇头,又从怀中拿出一张状纸继续道:“大人,今日草民击鼓鸣冤不光是为自己儿子,还为一对可怜的父女申冤!”
游志极眉头微皱,随即命人将状纸呈给自己,当看完纸上的状文后更是怒不可遏地一掌拍在案桌上:
“刘老伯,这纸状文从何而来?那对洪姓父女此时在何处?”
“回大人,这是草民的一位远房表亲,姓洪,原是赵家的佃户,草民也是近日去他家走亲才发现早已人去房空,只寻得这一张状纸,看了才知道这父女俩也被那赵家公子给欺负了!”刘老汉说着,又悲痛得抹起了眼泪。
“来人,传赵樗!”
“且慢,大人,且慢!”
游志极说完刚举起惊堂木,但被从外头进来的捕头周冰急声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