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少,您说得太对了!若不是今日之事,我怕是会一直被蒙在鼓里,误以为沈傲那小子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呢。唉,看来我对他的了解实在是太过肤浅啦。一直以来,我都觉着吧,孩子这学习成绩差点倒也无妨,只要能行得端坐得正、做个正直善良之人便好。可如今这情形瞧着,远非我所想那般单纯呐!”
沈忠义握着手机,语气中满是懊恼与无奈,对着电话那头的赵天宇絮叨着。
电话另一头的赵天宇听闻此言,稍稍沉默片刻后开口安慰道:“忠义兄啊,您也别太上火了。其实这种情况再平常不过了,现今这些孩子们呀,在家里一个个都跟小绵羊似的温顺听话,可一旦离开了家门,甭管是在校园里还是步入社会之后,立马就变了副模样,完全像是换了个人儿一样。”
见沈忠义已然将心底的话掏得如此恳切,赵天宇也就不再揪着沈傲的事儿不放了。
对于孩子,赵天宇还是比较了解的,重生之前他工作在大学城派出所,每天接触最多的就是学生了。
那些学生们,形形色色什么样子的都有,懂事儿乖巧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要说起来啊,这孩子之所以变成这样,多半也是平日里被他妈给宠坏咯!从小到大几乎没吃过啥苦头,自然不懂得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所以呢,经过今儿这事一闹腾,我打算让他好好历练一番,也好磨磨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沈忠义咬咬牙,下定了决心要让儿子接受点挫折教育。
“忠义啊,要知道这可是你唯一的心肝宝贝儿子呀,你当真能如此忍心?”
赵天宇嘴角上扬,带着一抹笑意缓缓地说道。
沈忠义一脸凝重之色,摇了摇头回应道:“如今是否忍心由我来决定,但倘若将来某一天,这孩子真正踏入了复杂多变的社会,那时便不再是我所能掌控得了的局面了。即便心中再如何万般不舍,他人又怎会像我们这般纵容宠溺于他呢!宇少,我知晓您人脉广阔,与部队里的人士颇有交情,不知您能否费心帮忙疏通一下关系,将犬子送入部队好好历练一番?”
沈忠义心里非常清楚,如果当下不能让自家儿子尽快成长起来,变得出类拔萃且坚强有力,那么日后当沈傲正式融入社会时,定然会遭受各种挫折磨难甚至被他人狠狠教训。
听到这话,赵天宇微微颔首,表示理解,而后爽快地应承下来:“哦,原来忠义兄是作此打算,既然如此,那我这边定当尽力而为。待我与相关方面取得联系后,咱们再通过电话详谈具体事宜。”
赵天宇知道沈忠义所提及之人乃是马玉龙,对于这样的请求,他几乎未加思索便一口应允了下来。
“那可真是太感谢宇少了!实在不好意思叨扰宇少休息,过些时日等我返回龙头市之后,必定登门造访当面致谢。”
沈忠义满怀感激之情,客客气气地与赵天宇话别之后,挂断了电话。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赵天宇吃完晚饭后,便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拨通了马玉龙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马玉龙熟悉而洪亮的声音:“喂?哪位啊?”
“玉龙兄,是我呀,赵天宇!”
“哟呵,今天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好久没见了最近过得怎么样啊。”马玉龙爽朗地笑问道。
赵天宇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道:“玉龙兄,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个孩子,打算送他去部队锻炼锻炼。这不寻思着跟你通通气嘛。”
马玉龙一听,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说,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呢,原来是有事儿吩咐啊,不就是一个孩子嘛,小事一桩!让你的人直接联系我就行。不过兄弟啊,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调到师部担任副师长了,不再负责运输团那边的工作啦。所以啊,我只能把这孩子安排到下面的军营里去,可能没办法天天盯着他、监督他。”
赵天宇连忙点头应道:“理解理解,玉龙兄您日理万机,能帮忙安排进去就已经感激不尽啦!只是……这孩子进了部队之后,可千万别给他搞什么特殊化啊!就让他像其他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一样,一视同仁,该怎么训练就怎么训练,接受最艰苦的磨炼!”
马玉龙哈哈一笑:“放心吧老弟,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咱都是从基层一步步走上来的,知道部队里最忌讳的就是搞特殊。这孩子交给我,绝对没问题!”
听到马玉龙这么一说,赵天宇心里踏实多了:“那就太感谢玉龙兄啦!等我有时间去你那里,好好的喝一场。”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后,才挂断了电话。放下手机的赵天宇,将马玉龙的电话给沈忠义发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了校园里。然而,与这宁静祥和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学校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严肃的气氛。
因为除了翟德强之外,参与前一天体育场事件的所有学生都已经把各自的家长叫到了学校,他们要共同面对并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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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处理此事的赵天宇担心这些家长当中会有人曾经见过他,从而知晓他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