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你说他会。"
赵运来扬眉一笑,"那就会吧。"
一路上意外不断,曲萤山将刚出生的脆弱波比收进他的口袋里,到张家大院时天已经亮了。
一个晚上,喜事瞬变丧事,大红灯笼、贺岁祝福全部替换,大段白色横挂灵堂。
黑白遗像两边贴有对联四周贴满色彩鲜艳的纸花,前方摆放猪头、烛光、香炉,遗像后头就是肃静的黑色棺材,上面同样贴了大红大绿手掌大的纸花。
灵堂的墙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屏幕,播放着她生前和两个儿子的亲昵视频。
灵堂的道士师傅拿着铜锣鼓边敲边唱领着身后逝者亲戚在以棺材中心绕圈,他们都披麻戴孝手拿一炷香,走到遗像前会跟师傅一起朝遗像合掌三拜。
赵运来他们过去看了一眼,没想到棺材里的居然是张老太,在灵堂外向遗像合掌祭拜。
他们准备拿上东西就离开,这时一对哭得眼睛红肿的老夫妻互相搀扶着离开。
"他们的儿子昨天死了,就是老虎下台咬死的那个人。"
妈呀回忆起他今天凌晨开始的所见所闻。
乌云:"但是只有这处办了丧事。"只有这里有香火和纸钱味、唢呐笙鼓锣哀怨旋律。
妈呀都不知道自己是先哭还是先气愤,"还不是这张家老儿,昨天都没报警,拿钱把这事压下过去了。"
"他们给那死了孩子的父母很多钱,然后就私了了,昨天意外死了一人伤十三人。"
蒲玄子提上三个书包,略带惆怅道:"我们走吧。"
赵运来:"我有些事想去问问。"
"让开让开!"
一行人推开正要去抓赵运来的蒲玄子冲进灵堂,两位张家大儿带着女儿抱着棺材痛哭流涕,捶胸顿足,声音越发高亢,里面原本守堂的人只好离开。
出来的人都脱了身上的白布,这种热得捂蛆的天气最不适合办丧事了,香火溢满的灵堂跟四十度的火炉一样。
不过众人都笑呵呵,笑的挺不合时宜的,笑的内容更不合时宜,张老太死了可以免费吃几天席。
浊流的哄笑现过一片凉润,眼睛浮肿满身宽大麻衣也盖不住她举手投足的清矜卓慧的气质,正是三孙女张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