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季哥儿和王胜问问,现在他们小两口住在钱良的院子里,夜里王胜不在,季哥儿也不怕什么。”徐言其思来想去,认为这活儿只有王胜合适。
王大壮和王大刚丢不下家里,都是有夫郎孩子的人,村里倒不缺独身的汉子,但却不知根知底,徐言其断然是不敢用的。
徐言其赶着清早去了一趟钱良家,季哥儿这时候还没去后山,得知他的来意后,王胜一口应了下来,言说让他夜里不睡都行。
季哥儿拿眼睨着王胜,嗔怪了他一句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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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房里能用长凳搭一张木板,躺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但夜里得时常起来,提防着火盆,工钱和季哥儿的一样。”
如今天寒地冻,镇上的活儿不好找,王胜能得这样的活计,已经很是感激徐言其,至于工钱给多给少,他倒是不在乎。
从钱良院里出来,徐言其又去了田家一趟,月初到了往后山送油的时候了,他得过去结油钱。
回到自家院里,赵云程正在屋里给赵时桉喂饭,见他进了屋,连忙让他烤火暖暖身子。
“王胜答应了。”赵云程舀了一小勺精米熬的粥食,喂到了赵时桉的嘴边。
徐言其抬眼看向赵云程,稀奇得很:“你咋知道的?”
“季哥儿定亲和结亲时,我见过王胜几面,为人老实木讷,和我之前一个性子,冬日里活儿少,能有这种好活计,他哪能不答应呢。”赵云程笑道,“可他没我有福气,能寻到你这样的夫郎。”
赵云程能说出这话,倒是让徐言其对他另眼相看,他靠了过去,倚着赵云程的肩膀调侃道:“云程,我发现你现在也是能说会道了。”
“人总要有长进,以后免不了要谈生意上的事儿,我得学着活泛些,不能躲在你身后,也不能吃了亏。”碗里的粥食见底,赵云程用帕子擦了擦赵时桉的嘴,起身道,“你看着孩子,我去洗碗。”
徐言其扬唇瞧着赵云程的背影,直到他出了屋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