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对方挂了电话，吴恒才收起手机，又恢复成刚刚那般汇报工作时的认真状态：“老板，我们刚刚说到梁氏.......”

裴异漫不经心打断他：“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吴恒想了下，回：“应该是看我接她们回酒店，特地表示一下感谢。”

“车是你的？”

“不是。”

“是你主动要去接的？”

“......不是。”

“那你去吃什么饭？”

“......”

吴恒额头滴汗。

气压莫名很低，捏在手上的文件夹突然变得铬手掌心。

吴恒不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什么话了，也不知道刚刚那通电话接的有什么问题，思忖半天斟酌着回：“那，我再给阿姨回个电话，就说我这边工作忙，走不开......”

“你忙吗？”他凉凉剔他一眼。

“不、不算忙。”

“那为什么要欺骗别人？”

“.......”

吴恒发誓，他给眼前这位做事以来，身心没受过这样的折磨。

就像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问一句他乖乖配合答一句，结果刀尖还是往里头磨一寸，都血肉模糊要见骨了，还是不放过他。

“要不，您去吧。”吴恒咽了咽：“您替我去。”

“替？”他慢条斯理站起来，朝他走两步，口吻凉薄：“你在给我分配工作？”

吴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