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还没骑着驰风去跑马,如今却是让别人骑走了,宗延黎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啊!
以至于罗成仁回来的时候,宗延黎对他无甚好脸色。
偏偏这货似是看不懂人脸色似的,对着宗延黎的马万般称赞,一副要引她为知己的样子道:“兄台这马是何处得来的?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宝驹啊!”
宗延黎面色不善:“抢来的。”
“哦?”罗成仁闻言一愣,随即仰天大笑道:“抢得好!哈哈哈!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宗延黎见过罗将军。”宗延黎对着罗成仁微微颔首拜道。
“宗延?”罗成仁听着眉头皱了皱,像是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嘟囔着说道:“这姓氏真是耳熟……”
“不管了!今日我定要与你喝一杯!”罗成仁哈哈笑着,伸手便要来勾宗延黎的肩膀,被她侧身躲开。
罗成仁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道:“宗延将军怎这般不给面子,我虽是未经你允许骑了你的马,这不也还你了,这马我也驯好了,日后你再骑,它定是不闹了!”
罗成仁一副说好话的表情道:“你我就当交个朋友,如何?”
宗延黎也非小气之人,见他已是服软,当下便将缰绳交给闻年,随着罗成仁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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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仁大喜,连忙说道:“快快,宗延将军与我说说,你是如何抢来这宝驹的!?”
宗延黎是个不善夸大之人,只简略言说与庆国斗将之时,斩将夺马之事。
“未曾想将军亦是猛将啊!”罗成仁瞪眼瞧着宗延黎,上下看了看他有些挠头,他原还以为宗延黎走的是谋士的路子,瞧着这身形不算壮硕,行事竟这般凶猛,斩将夺马这等事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出来的!
“我许久未曾遇到这般投缘之人,宗延黎你我不如结拜为兄弟吧!”两三碗酒下肚,罗成仁激情发言直把在座众人惊得咳嗽声此起彼伏。
“宗延?宗延黎?”倒是那旁边的夏立果敏锐的听到了宗延黎的名字,当下神色肃然朝着宗延黎望去,眸中神色带着几分警惕打量。
“这位可是婺国之中,那极负盛名的鬼营主将,阎罗将军?”夏立果两三句道出了宗延黎的身份。
“夏将军谬赞,我早已不是鬼营主将,那诨号不提也罢。”宗延黎极为浅淡的笑了笑,摇头说道。
“竟当真是!”夏立果一脸赞叹之色,对着宗延黎俯身拜道:“早闻将军大名,今日有幸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此番御敌,有将军在侧,我等也心安许多啊!”夏立果这番赞叹捧的太高了,宗延黎心生不喜,面上却还不得不露出骄兵之态,呵呵笑着与之奉承。
罗成仁不惜的听这些话语,一副执意要与宗延黎拜把子的神态,弄得人啼笑皆非。
最后宴席散去,罗成仁晕乎乎的被人扶去了帐中。
那营帐内踏入其中的罗成仁原本虚浮的脚步变得稳健,转身坐去了床上,拎着水壶喝了两口,眉眼之中冷峻非常,哪里还有人前那肆意张扬的样子?
“老师今日所见,觉得这婺国兵将如何?”罗成仁面色沉稳,姿态威严颇具上位者之气度,眉眼阴鸷那狠厉的眸色如旧。
“各有千秋。”夏立果沉吟思索,最后给出了个略微中肯的评价。
“那宗延黎呢?”罗成仁略微扬眉,又询问道。
夏立果似有些沉默,半晌之后才道:“未知全貌,我亦是不敢断言啊……”
罗成仁吐出一口浊气,抬手揉了揉眉心道:“明日让人与公主接触,那宗延黎,我自会去试探一二。”
夏立果笑着应下,罗成仁摆手倒头就睡下了。
同一时间,在主帐之中,秦无究对着宗延黎和宗延宏图同样问出了这话。
“那罗成仁多半是在伪装。”宗延宏图撇嘴笑了笑说道:“他那副将也很是难缠。”
“令高国来援,本就是做的与虎谋皮之事。”秦无究叹了口气,原想着若是高国主将可用,倒也不必忧心,现在看来这来的都不是善茬,共事之余还得担心腹背受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