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光景他就被宗延黎打的节节败退,如今甚至生出了一种自己根本难以迎敌的惶恐之色。
裘武在原地打转,焦躁万分的看向闵文山说道:“国难当前,你我之间的恩怨先放一边,你老实告诉我,宗延黎到底是什么路数,切勿再隐瞒了!”
裘武瞪着眼,俨然是觉得闵文山说不定是故意没把话说明白,才会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
闵文山听着裘武这话可真是忍不住叫苦:“说来说去我与宗延黎交手也才几次!?我……我对其能知道的,都已经说了!”
裘武气红了眼,怒瞪着民文身说道:“都到了这种关头了,你竟还防着我?”
“难道要亲眼看着陶阳城葬送,敌军一路杀去白水关你才满意!?”裘武显然对闵文山不信任,这老狐狸做什么事都喜欢藏着掖着。
“你……”闵文山咬牙怒道:“我真的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
“那怎么会……”裘武抬眼看向闵文山,语气忽而顿住皱眉盯着他说道:“莫不是你那逃走的将领投奔了宗延黎?”
闵文山闻言愣了一下,第一时间想到了全良朋,据闻朗威叶已经被宗延黎斩于马下,但是全良朋至今为止还不知所踪,也没有听闻有什么消息传来。
他深想片刻皱眉说道:“全良朋此人……不太容易被说服,即便是不再愿意效忠于我,也不能够去投奔了宗延黎,不太可能。”
闵文山摇了摇头驳回了裘武这番话语,裘武再度询问道:“那能是为什么,宗延黎既能如此熟知你战略部署,分明是暗中有高人指点,能如此熟悉你的,定是亲兵将领。”
“你莫不会真的以为这天底下有神仙吧?”裘武简直气笑了,对闵文山这等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更是恼火。
“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我的战略……”闵文山刚要出声反驳,但是在话语说出口的时候却猛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倏的住了嘴,眼眸睁大骤然握紧了拳头。
裘武看到闵文山这表情也跟着紧张了:“想到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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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文山脸上神色变幻万千,憋了好半天都没说话,直到裘武都忍不住想要伸手上去摇晃他了,才听闵文山说道:“……是她,一定是她!”
裘武听着闵文山这般咬牙切齿的样子,皱眉询问道:“谁?”
“莺鹂,一个女人。”闵文山似有些难以启齿,又觉得万分憋闷。
“女人?”裘武听着先是一愣,随即又是好气又是难以理解,怒瞪着闵文山道:“你竟还将女人带入了军营之中?”
“她不是寻常女子。”闵文山皱了皱眉,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了,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把女人带入军中温存也是事实,闵文山见着裘武这神态,不得不跟裘武从头解释起莺鹂这个人。
“她以前有个名字……”闵文山皱了皱眉说道:“叫什么我已是记不清了,小字明溪。”
“虽是女子却格外聪慧,对军事战略有着独特的见解。”
“当年于我也是知己。”
闵文山说着说着忍不住回忆起了当年与明溪先生初识的场面,那时的闵文山确实是为她的文采见识而倾倒,他难以想象明溪先生一介女流之辈竟有如此学识。
闵文山神色有些复杂,又像是惋惜说道:“可她到底是个女人,我如何能重用?”
“所以最后你就将人收入了房中?”裘武没觉得闵文山做错了,只是觉得闵文山实在是蠢,得到了这样的女人不知道好好利用,竟真的将其当成暖床的侍妾?
“所以济丰城失守,不是别人的过错,而是你这后宅起火?”裘武看闵文山的眼神实在是难以形容,非常复杂的叹了口气。
“我未曾想过会这样……”闵文山想要为自己狡辩一下,一个女人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